这时候总教官倒是开口了:“你是基地受的伤,医药费归基地掏钱。”
卸掉了白籽的纠结,就这样一绕,她都忘了自己一开始是不打针,变成一下子要打两针。
不过破伤风蛋白,是打屁股针,这下白籽也不可能让人围观了,以一种用完就甩,毫不留情的态度把骆明远和教官赶出了门。
医生也很机灵,自己不打针,去护士站召唤了两个漂亮的护士小姐姐过来给白籽打针。一个负责按人,一个负责扎针。
一场折腾过后,白籽算彻底老实了,没精打采地咬着嘴巴发呆,教官在一边举着电话跟领导报告情况。
骆明远在走廊的自动饭贩卖机里买了点东西,走过来戳了戳她的脑袋。
“怎么了?麻药打的是脚底板,扩散到脑袋上了。”
“脚这个样子,不呆要怎样,嗨起来么?”白籽龇着牙抖了抖自己的脚丫子。
病床要给后面的病人腾出来,现在白籽坐在医院走廊的蓝色座椅上。早上出来没法穿鞋,现在只能翘着脚待着。
骆明远在白籽身边坐下,伸过右脚垫在白籽的光脚丫下。
白籽问骆明远:“骆明远,我很招人讨厌么?”
骆明远摇头,“你怎么这么想?”
“如果不是面目可憎,人家怎么会往我鞋里面扔钉子。”白籽情绪有点低落。
骆明远把买来的牛奶打开塞到白籽手里,“你不要把别人的恶毒揽到自己身上,可能刚刚好相反,是你优秀到让人嫉妒呢?”
“我?”白籽反问,然后没心没肺的的点头笑了,开玩笑说:“长得这么好看那确实是很优秀了。”
骆明远笑了,用手顺了顺白籽汗湿了的刘海。
白籽喝着牛奶,突然问:“诶,你手摸过脚洗了吗?”
骆明远说:“没有。”
白籽拍开骆明远的手:“那你摸我的头!你信不信我喷你一脸牛奶。”
“你自己的脚你还嫌啊?”骆明远问。
“你自己不是洁癖么?你不懂么?”
骆明远一脸莫名地否认:“我哪有洁癖。”说着要把手往白籽脸上招呼。
白籽边躲边说:“你别闹啊。我踹你啦!”
两人嬉闹了一会,白籽到底不太舒服,靠着骆明远犯起了迷糊。
教官走过来对骆明远说:“你们班主任和白籽家长都来了。”
骆明远也没有叫醒白籽,背着人送下了楼,白家来的人是白籽的外公外婆,一看见白籽,外公就把白籽接了过去,期间白籽还睁开眼还是迷迷糊糊地喊了人。
二老也没多大心情寒暄,直接坐了阿杜的车匆匆走了。
白籽最终还是没能打上靶,白籽没有参加完军训,同样没有参加完军训的还有跟白籽同寝室的三个人,据说基地方也很火大,直接报了警,不过宿舍楼里面没有监控,究竟是谁做得,很难查出个结果。
年级主任把跟白籽同寝的三个人都喊去谈话,结果也不了了之。
骆明远随教官的车回了基地,打靶的时候都有点恍惚,萧宾拿手机偷偷自拍了几张自己射击的英姿。问骆明远:“远哥,拍不拍照?”
骆明远端着枪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萧宾捻了块土,没心没肺地扔骆明远:“远哥,你想什么呢?”
骆明远甩甩头上的土,说:“没什么。我就是在想白籽的事,她不是想打靶么。”
萧宾正了正颜色:“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啊!这种损招都能用,有证据证明是廖文艳么?”
骆明远摇头,脸色也不好,宿舍里一个能作证的都没有,他心里也气,但没任何办法。这股气憋着都憋成了邪气。
军训的尾声,骆明远几个男生挺没滋没味的,吃饭的时候没人因为一个冷笑话笑到打鸣,也没人在群里大兄弟来大兄弟去的笑闹,显得有些冷清。
军训后放了两天假,之后开始返校上课。骆明远给白籽发了QQ,问她脚伤怎么样?什么时候来上课,消息仿佛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骆明远正心情不好,吃午饭的时候,廖文艳偏偏端着餐盘凑过来。
廖文艳刚坐下还没说话,骆明远这个好好先生难得的不给脸。
骆明远直接扔了筷子,起身要走。廖文艳跟着喊:“骆明远,我有话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