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轮到两位自觉见过大世面的小爷风中凌乱,头顶一片乌鸦飞过。
“他缩……撒?”徐悍尴尬地瞅瞅赵川洲,口音成功被带跑。
赵川洲思索一秒,不太确定地说:“他缩他,三四岁?”
两人面面相觑,继而嗤嗤喷笑,真他么有意思。
那小老头还想缩几句森么,忽然又有人从他身后跳出来,吓得他差点儿坐地上。
“哎呀,抱歉抱歉,公司有事耽误了,赵公子,鄙人高升,F省的大区经理。”
赵川洲打量起面前这位三伏天仍坚强地穿着全套西装的中年男人,心想跟他那傻爹一个品味,这回应该是真的。
“你好,赵川洲,这我哥们,徐悍。”
“两位小哥真帅,走,咱们上车再聊。”
高升引着赵爷和彪哥往外走,转头发现丢了个人,不太高兴地朝瑟缩在后面的“小老头”喊:“高飞,走啊!”
高飞……徐悍和赵川洲相视一笑。
就他那个头,高跳都难。
“这位高飞先生?”
上了车后,赵川洲还算隐晦地问道。
高升立刻解释,“他是我弟弟,学过武术,是您二位的保镖。”
操!操操操操操操!
赵川洲特想给嘴上安一台割草机,免得自己太不文明。
徐悍明显也不敢相信,磕磕巴巴地说:“他、能成吗?”
“您二位尽管放心,我这弟弟虽然外形不佳,但力气有的是,在老家种地可是一把好手,底盘特别稳!”
赵川洲耸然一惊,高经理似乎对武夫和农夫的区别有些误解啊。
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搞得赵小爷身心俱疲,连带着他对那个近在眼前的“妹妹”都没了兴趣。
安城只是个不起眼的小县城,没有莲韵酒店的分店,在高经理的安排下,他们住进了这家据说是安城本地规格最高的酒店里。
赵川洲疲惫地进了房间,也不问高经理明天什么时候出发,直接往床上一瘫。
“我说,你确定你妈让咱俩旅游来的?我怎么觉得她是为了流放你呢。”
“滚蛋!”
“不是,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是不是亲生的?不是的话赶紧趁着未成年找亲生父母,晚了人公安机关可不管了哈。”
“……彪哥,咱俩其实有一个共同的远房亲戚,你知道是谁吗?”
本想拎着衣服去浴室洗澡的徐悍一听,兴味盎然地停下脚步,问:“谁啊谁啊?”
赵小爷从床上坐起来,抬脚往徐悍□□一踹,伴着他高昂的吼叫冷笑:“你大爷!”
徐悍急着看自己的鸟伤,没顾得反击,躲进浴室里又是一通嚎叫。
赵川洲痛快地哈哈大笑两声,然后扑通一声倒在床上,咬牙切齿地不知道该骂谁。
可能是舟车劳顿累着了,两小子一觉睡到太阳照屁股,要不是高经理的电话打过来,估摸着这俩货能接着睡到晚上。
“操!十一点了!”
经过一晚上的休息,赵小爷气消了,想起自己此行的任务,头一次睡懒觉睡得满心不安。
徐悍光着屁股进洗手间上大号,赵川洲一边穿衣服一边骂他:“个傻逼,别到处遛鸟成吗?”
“俩男的怕啥?个事儿逼。”
徐悍打着呵欠回答,没一会儿又光着屁股从洗手间出来,突然觉得屁股上有点痒,伸手一挠,瞬间僵化不动了。
正在穿衣服的赵小爷狐疑地瞅他一眼,紧迫地说:“还他么磨叽啥呢!”
“我摸着个活物。”徐悍有些哆嗦。
赵川洲闻言哼了下,“你的鸟吗?”
“不是。”徐悍急了,“你过来看看啊,咬我呢!”
“哪儿呢?”赵川洲走近一看,顿了好几秒才艰难地提醒徐悍,“好像是只……小强。”
“……我□□大爷!!!!”
等在门外的高经理被这一声惊呼镇在原地,心想帝都来的孩子就是奔放,大早上靠骂人练嗓子。
十多分钟后,少年憔悴地推门而出,面如死灰。
高经理殷勤地慰问,“昨晚没睡好吗?”
赵川洲摇摇头,欲言又止,“你们这儿蟑螂很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