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和点头:我先带她回家休养一阵,如果病情不稳就送回来
直到上车,梧桐的手始终没有松开应和,刘叔跟着护士给她办了一个月的短期出院手续。
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车行驶在马路上.
一个月,足够自己逃脱。
梧桐看着车窗外流动的黑色风景。
下午的那个麻醉针,让他足足睡了3个小时。她的脑子仍旧有些昏沉。
应和见她看着窗外发呆,对刘叔说:一会你直接把她送回家,让琪妈给她做点吃的,我晚点回去。
我已经打了电话,家里东西她都收拾了一遍。刘叔沉稳地说。
“家”比梧桐想象的要奢华。是一座典型的富人区别墅。
这种复古情调的住处她以前只在电视里看到,一直觉得遥远,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双脚踏进来—以一个病人的身份。
一个略有年纪的妇人早早等着,见到梧桐,温和地拉住她的手,小语,我是琪妈,还记得吗?
梧桐低着视线没有说话。
琪妈把她带到房间,是一间明显家庭优越的“小公主”式的房间,布置得很温馨。床上躺着一只柔软的棕色泰迪熊,有一人那么高。
晚上梧桐在这张柔软的床上辗转反侧,这几天在医院的压抑节奏缓缓放开,自己就开
始忍不住用思绪捋这些怪异的些事情。
自己为什么变成了另一个人?
原来的自己去了哪里原来这个身体的女孩此刻是不是在自己身体里她在做什么
梧桐在床上睁着大眼,思绪乱飞。
窗外车灯一闪,楼下传来进门的脚步声,应和的声音问:她睡了吗?
嗯,她挺听话,琪妈回答。
家里所有的刀叉都收好,我会多安排几个人在门口看着,别让她出门。应和说。
琪妈:屋里连根针都不会让她都找到,我会好好看着她。
梧桐竖着耳朵,听两人对话。
应和走上楼,打开她房间的门,往里看了一眼。靳语果然正在熟睡,便轻关上门回了房间。
第二天的早上,梧桐从窗外向下看,果然在房子周围看到几个穿西装的人,不停地在房子四周徘徊转悠。
她找到房间里的电话,刚要拨,便被琪妈夺走了电话,
想打给谁对我说,别乱按一通 。琪妈说。
我只是想找以前的朋友。梧桐说。
你以前的朋友基本上都在国外呢?现在那边是晚上。琪妈把电话收了起来 ,催道:快吃饭去。
梧桐看着房间内摆着的照片,有一些她认出是应和,有一些是现在的自己,也就是靳语的。
还有一张一个中年男人穿着运动装,拿着高尔夫杆站着,似乎在哪里见过。
这是?她忍不住拿起照片。
哎呀,那是你爸爸。琪妈提醒她,语气透着意外。
梧桐赶紧放下照片。
她突然想起来,自己以前从杂志上见过这个人。是个成功人士。
梧桐坐在那里吃饭,一旁的琪妈偷偷用眼睛打量她。眼中露出了疑虑。
第3章 自杀疑云
梧桐有几次想找借口出门 ,都被外边的人挡回来,除了应和谁都没权利让她出去。趁着琪妈去厨房,她偷偷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接电话的是舅妈,梧桐听到她熟悉的声音几乎哭出来。强忍着泪说:我找郑梧桐。
舅妈声音疲惫:她已经几个月没回家。
梧桐吃惊,刚要问发生了什么,琪妈走出来见她打电话,急急走过来,见是拨到了一个陌生人家里,连连道歉。
以后你想找谁对我说,我给你打。琪妈说。
梧桐脑子里全是那句“她已经几个月没回家”
自己在4月份跟朋友去爬山,这段爬山是他最后的记忆,现在是8月,中间的几个月无缘无故时间变成了空白。
梧桐坐在沙发上。
琪妈见她又发呆,忍不住摇头。
不过发呆总比发狂令她省心。
靳应和坐在办公室,他面前的办公桌上摆着一张照片,照片里的父亲抱着靳语,应和站在一侧。这是一张多年的老照片。
自从靳语从精神病院回来,他就没停止过担心。
他永远忘不了,几年前的那个下午,应和回家拿文件,妹妹靳语正坐在窗台上,大半个身子朝着在外面,血顺着她胳膊上的口子滴了一地,只差一线,靳语整个人就会翻下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