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点儿,慢点儿。”诸葛越一手扶着趴在云捷飞背上的陆慕游,另一只手打开了门。
花重锦拉了拉身上的衣衫, 还好她机智,套上了一件衣衫,要不此刻要走光了。花重锦迎了上去, 道:“这是怎么回事?我离场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醉成了这个样子?”
诸葛越搭了把手,与云捷飞一同将陆慕游放在床上,道:“主母, 您在的时候, 他们还有所收敛,等到您敬完酒退场, 他们便铆足了劲儿灌郎主。您也知道,这大喜的日子,新郎来者不能拒。”
花重锦听到“主母”的称呼,脸上一红,却是故作镇定地点了点头, 道:“多谢宅老,我知晓了。”
“劳烦主母照顾郎君。” 诸葛越躬了躬身,拉着云捷飞走了出去,顺便将门关了上去。
花重锦胡乱地点了点头。
屋子中又恢复了寂静,只剩下陆慕游有些重的呼吸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竟然让花重锦觉得有些迷醉。
花重锦看了一眼还没有关上的窗户,她参加过不计其数的婚礼,无一例外皆有好事之人躲在墙角偷听,花重锦抬步想要去关上窗户。
方才还醉得不省人事的陆慕游忽然伸出手,一把抱住了花重锦的小蛮腰,隔着衣衫吻了吻花重锦的后腰。
花重锦猛地一僵,后面传来了陆慕游的笑声。
花重锦心下恼怒,转身推了陆慕游一把,却没成想,陆慕游乖乖顺着她的力道躺倒之时,抱着她小蛮腰的手顺势一拉。
花重锦疾呼一声,跟着跌倒在床上,正正摔在陆慕游的胸膛上。
花重锦捂着鼻子,眼泪汪汪地瞪着陆慕游,像只受了委屈的小鹿一般,让陆慕游心软成了一汪水。
陆慕游一手搂着花重锦的细腰,另一只手抚上了花重锦捂着鼻子的手,柔声道:“撞疼了?”
花重锦伸手一把将陆慕游的手打掉,看着陆慕游毫无醉意的眼睛,顺势捞起陆慕游的衣领,恶狠狠地低声道:“你竟然装醉?”
陆慕游喉结动了动,花重锦此刻的凶神恶煞在他眼中,不过是摇晃着小爪子耀武扬威的花猫罢了。陆慕游顺着花重锦的手向下看去,方才一拉一摔,花重锦披着的衣衫早就被扯开,露出里边大红色的半透里衣,凝脂般的肌肤若隐若现,多了一道欲说还休的味道。
陆慕游哑着嗓子,道:“若是我不装醉,如何躲开那波恶人,来见我可人的卿卿?”
花重锦低头一看,脸一红,手忙脚乱地想要将衣衫拢好。陆慕游哪里肯如她所愿,手肘一发力,花重锦只觉得一阵天翻地覆,等她回过神来,已经被陆慕游反超了过来。
花重锦伸手推了一把陆慕游,道:“快起来,窗户还没有关好!”
陆慕游唇角一翘,飞快地握住花重锦的小手,放在唇边就是一吻,道:“卿卿莫不是忘了,你的官人我,乃是当今国师,若是我说阵法第二,恐怕京城中无人敢说第一。”
花重锦有些微怔,陆慕游爱怜得心都快化了,软香温玉在怀,顾不上会不会唐突了身下的小花猫,低头就是深深一吻。
花重锦瞪大了眼睛,陆慕游的唇温软而干燥,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却只是停留在她唇上,似乎以唇感受她的唇,并没有深入一步。花重锦眨了眨眼睛,陆慕游眼角微弯,她甚至可以感觉到贴在她唇上的唇也弯了弯。
陆慕游微微离开她的唇,伸手弹了弹她的脑门,道:“眼睛瞪得这么大做什么。”
花重锦摸了摸脑门,脑中忽然冒出一个念头,霁月风清的国师大人该不会没有试过接吻吧?花重锦再一想,这陆家据说没什么侍女,国师府也没看到有侍女,可能性还真是很高啊。
花重锦嘿嘿一笑,她忽然有一种优越感,虽然她之前也没有试过,但是她理论知识丰富啊,毕竟经历过信息大爆炸年代。
陆慕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倾身以额抵在花重锦的额头上,看着花重锦的眼睛道:“娘子,我终于娶到了你,好似做梦一般。”
花重锦低低地应了一声,双手搭在陆慕游肩膀上,却是有些不敢看陆慕游的眼睛。
“好了,今天你也累了一天了,早些休息吧。我去换一下衣衫。”陆慕游放开花重锦,起身道。
花重锦躺在床上,有些发懵,是她不够诱惑还是他不行?从来没听说过谁家新郎在洞房花烛夜让新娘子早些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