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抹了抹汗:“原、原来是拐来的吗,看着挺正常的啊。”
终兰:“……”
没看出来表情很僵硬吗,哪里正常了啊!!
“哦,确实走的时候都打扮得一个模样儿。这……我、我还以为是什么情趣呢。”
“……”
一屋子的人表情都有点儿微妙。
赵管事心里也苦:“不是,你们不知道我家少爷有多难伺候。”
危绍和终兰异口同声:“可说呢!”
赵管事:“……”
???
危绍赶紧趁火浇油:“所以您得给看好了啊,他现在赖在我们一风园不走,也不是个事儿啊。”
一想到他义父还默认了这件事,危绍心里就那个郁闷。总觉得他义父已经不是他一个人的义父了,他义父都背着他和别的男的有自己的小秘密了!
赵管事对此还是第一次听说,他哪儿能隔着八百里远知道明水寒居然回去了一风园。心中顿时一阵心花怒放,不过面上还是比较矜持,只虚了虚眼神儿:“啊?这,我家少爷他喜欢的话……”
“他不喜欢。”
危绍厚着脸说。
温吟都听不下去了:“讲正事。”
“哦。”危绍严肃了一下,正襟危坐,“您有没有捡到我的针?”
温吟:“……”
是他傻了,这人根本没什么正事儿!!
赵管事也快被这孩子给整懵了,心说这几个人拿着十三盟的腰牌,调查的都是些个什么东西啊。危绍只好把他灵犀针的那段悲惨的遭遇又重新复述了一遍,末了给赵管事描述了一下此针形态,让他务必留意:“那可是纯金造的,就这么一大点儿,上头没什么花纹,但是你向着太阳瞅的时候,就能看到里面反射着七彩的光芒!”
终兰:“……”
只听说过情人眼里出西施,居然不知道还能出玛丽苏呢!
温诵忍无可忍地向危绍嚷了一句:【闭嘴!!】
终兰这回是实打实地看到了,漆黑的两个毛笔字就浮在少年的眼么前。随着这行字的浮现,危绍胸前的那枚血玉也微乎其微地亮了一下。他很听话,立马就不说了,只翁着音道:
“反正你们帮忙注意一下。”
赵管事自然应声。
温诵暗搓搓地与终兰商量:【你让雯钰再给他订一个去,就说是天外飞回来的。】
终兰:“……”行吧。
☆、邪教
从明府出来的时候,大家的面色都挺凝重的。毕竟没什么收获。几个人里,在天地大乱以前来过日月镇的,只有一个谈戈。他当时是为着悬赏令而来,目标没有这么明确,自然事先在这里打探过一番。实际上,明水寒这么大的事,那块悬赏令却一直没能得到十三盟的重视,有一大半的原因便是报案人员对此就不怎么上心,提供的信息都比较敷衍。
因着他们还在被更困扰的事端缠身。
这事情要真说起来,也说不清楚,只不过,整个日月镇上的氛围就十分不对。
“衙门的人最近忙得不可开交,听说这几年凶案怪案疯了一样往外爆,有时还会扯到些陈年旧事。”谈戈回忆了一下,“渐渐的就有些命不命的说法,暗地里好像还滋生出了一处教派。”
终兰听得一抖:“有这事儿你怎么不早说?”
这不就是惯常邪教传销的套路么!
谈戈说:“悬赏令悬的又不是这个。而且我去瞜了一眼,感觉还行。”
他之前一直生活在魔修的地界,后来去了沙州,自然环境也不怎么样,因而周围可见的凡人们,向来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是以相似的状况看得多了,倒没觉得有什么新鲜的。
如今正逢天地轮转将尽,各地魔物闹得厉害,大家都见怪不怪了。
人心浮动,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终兰可不这么想,她抬头看一眼那轮热气蒸腾的金盘,在秋日萧瑟的西风中显得特别不合时宜。又想想镇外面围的那圈桩子,觉得还是去看看比较好。
按照她道听途说来的那些经验,这种传销性质的组织应该都会看准时机主动忽悠人入伙。终兰思考了一下,鼓励危绍最近多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