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吃醋了。
“知道了。”
“郑雨轩也一样。”
“郑雨轩是你弟弟吧,你应该要对他好才对。”
“我和他不熟。”
“咱们两个一开始也不熟。”我上前把他从沙发上抱下来,这小子明显长高,重了不少。
他一咕噜又爬回去,站在和我差不多高的位置:“反正你不能对他好。”
“好,我不对他好。”
郑雨扬满意的跳下沙发,我踢了他一脚:“把鞋穿上。”
星期五放学我走出校门准备打车去接学武的郑雨扬,二伯意料之外的靠近,他站在马路对面对我招手,我没有动,所以他走了过来。
“看到二伯都不打招呼,太没礼貌了吧,雨歇。”
我和他保持一定距离,然后点头:“二伯好,我还有事先走了。”
“等等。”他拦下我:“你要去什么地方,二伯送你。”
“谢谢您,不过不用了,我打车去也很方便。”
二伯明显是带着目的靠近,他推着我走过马路,塞进车里:“二伯有话想和你说,你就听一次话吧。”
车子发动我说出了目的地,二伯没有等郑万航的打算,我看着窗外不断的变换的风景,陷入不自在的沉默。
二伯轻笑着,在一个红绿灯前停下,寂静的只有汽车本身转动的声音,他先开口:“雨歇,你想让航航做什么?”
我迷惑的抬头,通过后视镜发觉了二伯眉目之间的费解,我摇头表示自己不懂他的意思。
“航航这段时间很用心,主动提出要去上补习班,还说会在期末考试之前把成绩提上来。最近还主动跑到锡涛身边,说要安慰他。”二伯虽然好胜,可他不是一个笨人,他说:“这些事情航航自己做不出来,锡涛也不会用这么正经的办法帮他,二伯想了很久,也就只有你会和他说那些话。”
“这样不好吗?”我反问二伯。
“很好,好的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他。”
“我没什么目的,二伯你不用担心。”我表示立场:“我没有要拉郑万航到我这一边的打算。”
“你很聪明。”二伯直言,顺便发动了车子:“二伯看不穿你的用意,航航是二伯的儿子,所以二伯必须要来问你。”
他的意思是叫我交代全过程,二伯对我有警戒心,因为未知让他感觉到恐惧,算了,告诉他也不会打破我的计划,然后我毫不掩饰将目的脱出:“郑万航叫我帮他,他之前在那边上学遭受过校园暴力,他以为回来就能摆脱噩梦,虽然这边没有欺负他的同学,可是有想要控制他的父母,或者说是妈妈更妥当一点,二伯你对郑万航望子成龙,二伯母的控制欲建筑你的欲望上面,虽然你什么都没有做,但是……对郑万航来说就是两份枷锁。他不想被你们这么关着,所以向我求救,我一开始没打算管他,可他在学校公开了我和他的兄弟关系,他的行为告诉我,他极度缺乏安全感,之前的校园暴力,之后的父母的控制,第一层还没有消失,第二层就覆盖上来。如果不管他,他可能会病急乱投医,而且,我不喜欢被人缠着诉苦。我给了郑万航忠告,他如果不反抗你们的控制,活该他一辈子被你们折腾,我还告诉他期末考试快到了。他想开了,开始按照我给的提示主动的表现出上进心。”
二伯的面上褪去血色,又是一个红灯。
我稍稍打开窗户,呼吸到新鲜的空气,车子里面太暖了,暖的我发困,还是冰冷的感觉更适合我的生存,这是我习惯的温度,随着车子的停止,我的声音也停止,然后我轻咳了两三声,接着说:“但是,二伯你和二伯母太着急了,你们渴望他在一瞬间达到你们的期望。他对自己所做出的的努力产生了怀疑,所以,他又来求救,虽然他这次什么都没说,但是他把郑锡涛带到我面前,这也是他对我发出的一种求救信号,意思是,如果我能帮锡涛的话,就一定能帮他。最后,我让他去郑锡涛身边,让你们夫妻两个人在他不在的两天之内,意识到郑万航的成长。毕竟空缺会产生回忆,回忆会被对比。再加上,二伯你和大伯之间有攀比的心理,郑万航去帮郑锡涛对你而言是一种理性上胜利,你会认为郑锡涛需要郑万航的帮助,郑万航赢过了郑锡涛,你就赢过了大伯,这件事更能推动你发现郑万航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