凋零尽,却道海棠依旧_作者:故人行知(122)

  我的目的地快要到了,二伯安静的听我说,我无奈的叹出一口气:“二伯你今天出现,加上你刚才和我说的那些话,就代表你已经知道了郑万航的成长,我没有算错。”

  为了让他安心我补充道:“我没有任何其他意思,您可以放心。”

  我没有去看二伯的表情,大致也能猜到。

  其实我还是很想问的,想知道这个男人之后会怎么对待郑万航,他打算怎么和郑万航相处,笨拙的大人会低下身段,学着和自己的儿子亲近吗?

  目的地到了,我坐起身子:“谢谢二伯送我。”

  去拉门把手,门被锁起来,我迷惑,二伯回过头看着我,露出类似于可惜的笑容,他好像在我身上发现了什么,可是又迷茫着。

  “最后一个问题。”

  “嗯。”

  “雨歇,你为什么沉默了这么多年?”

  我决定打马虎眼糊弄过去:“二伯是什么意思?”

  她露出好胜的笑声,想从我这里找回尊严:“你能算计我和你二伯母到这个地步,你小子会不知道我这句话什么意思?”

  糊弄不过去吗,我耸肩,打出底牌:“我没打算做任何事情,二伯你可以放心。”

  “为了郑雨扬吗?”

  毫无犹豫的,我诚实的回答:“不是。”是二伯意料之外的回答,他垂下眼睛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他心底的疑惑。

  随后我指着门把手:“二伯,我要去接扬扬,麻烦您开一下门。”

  门开了。

  “有空带着郑雨扬过来吃饭吧。”二伯降下窗户对我说,我下意识的摇头,不识好歹的拒绝着:“不了,我帮郑万航也是为了让他在学校离我远一点。二伯您路上小心。”

  走进武馆,再回头看的时候,二伯的车子还停在那里,他并没有动,为什么?

  资料不足,不能分析。

  他发现什么了吗?

  不重要,发现还是没发现都不重要,只要他们能离我远一点就好。

  因为周五的课会少一节,郑雨扬也比周三来的要早,我领着他走出武馆,打算带着他出去玩一会儿。

  在外面玩到九点多才回家,郑雨扬兴奋的一路傻笑还不停的说着学校里面的事情,宛如一个喝多了的小老头。我盯着他,想起易灵隐曾经说过,孩子的成长都该被记录,就拿手机给他拍下来,明天去淘宝上看看微单好了,专业设备玩不好,买个微单给这个孩子拍照,之后见到他妈妈的时候也好交代。

  第十章,我的梦想对大人而言一文不值(1)

  周六一早就带着郑雨扬出门,小区门口易灵隐和一个不认识的孩子正在等我们。

  “我弟也跟着一起去,多关照了。”她活力十足的开口:“认识一下吧,这个是郑雨歇,这个是他弟弟,郑雨扬,这是我弟弟易廷柯。”

  我只看了一眼那个孩子,然后对易灵隐笑了:“知道了。”

  生物馆内热闹非凡,现场的人都聚在一处,承办方给孩子安排了小板凳,我和易灵隐领了上台的号码牌,来的稍微晚了一些,只拿到了最后出场的号码,其他的号码都被被人挑完。

  都是些家长也都是赶鸭子上架,站在台上蹩脚的展示着,除了自家宝贝,基本都没有人捧场,说到底是一场孩子和大人玩闹的游戏,上场都能得奖品,我和易灵隐无奈笑着,然后把郑雨扬交给易廷柯后,准备登台。

  虽然只练习过一次。

  但是……

  已经足够了。

  由《梁祝》开场,许是方才磕碜的音乐听得太多,莫名的认为我和易灵隐的合奏比从前苦练多日的程度还要高上几分,明明是生疏的东西。

  大多数人对《梁祝》有认知,只要听到音乐就知道这是什么,所以用这个来开场并没有选错,然后在过度之中转换成《爱的礼赞》,从中国古典转变成西洋世纪的温和叙述。

  灵隐,你知道吗?

  爱的礼赞这支曲子原名是作曲人妻子的名字,这是一首夫妻二人共同创作的,溢满了爱的曲子。

  我们两个来演奏是不是太过于不伦不类了?

  她好像也感觉到了这一点,确实音符渐渐的变的僵硬,这不是我们能理解的境界。

  违和感渐渐出现……

  然后我们转换了心思,我们只当自己是爱情的观望者,以期待的目光看待这眼前幸福相爱的夫妻,不将自己视作故事中的人,我们只是渴望者,以渴望者的角度来演奏,这是我们演奏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