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觉得胸闷,使劲捶拍都没有减轻,只流泪道:“我可怜的贞娘啊……这到底还是给小吕贼误了呀!”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牛和thorngirl 两位小娘子的地雷,和推荐~多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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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感冒严重,好容易好些,这两天大姨妈折磨得我死去活来~今晚终于又活得像个人了,来更新
☆、送客
家人听完刘贞的诉说,都在可怜她的婚姻不顺。
刘贞本就是老姑娘,这些话听的早就耳朵里磨了茧子。这次却是一腔暖流冲破内心的酸楚,从眼眶里涌了出来。
她一直以为自己莫名得来的未知能力,会令人怀疑,会令人害怕,会令人生出企图。一直压抑着自己所有的所知,生出无数谎言。却没想到,坦陈一切,却是无人关注这样诡异的能力,他们都在可怜她,仿佛她真的是很可怜很可怜。
她明明此时此刻感到春日暖阳后留下的融融温热,很是轻松快乐。
自这天后,刘钧再不提要刘贞坐产招婿的话了,还主动要去京城里市里摆摊卖素鸭。
陆永倒是与陈氏的关系更加好了,处处奉承讨好。
“贞娘,这是我在京城买给你的。”和刘钧一起进城找事做的陆永,今日回来,就跑来找厨房里的刘贞,递来一个雕着花的小匣子。
“这是什么?”刘贞好奇,“你这会儿没找到差事,身上钱不多就别乱花了。”
陆永本就生的好,此刻因为进城穿的整齐,更是衬得他眉清目秀。笑起来,眉目含情,春光满面,美丽非凡。他盯着刘贞看,手上的匣子一直捧在她眼前。令人无法拒绝。
对于陆永这样年龄相仿的小郎,又不是如刘钧的野小子,刘贞对他这样的目光和笑容实在有些不自在,她接过木匣子,转脸打开。
一支色如酒黄,重瓣叠叠的鲜嫩花朵,开得正艳。
“这是?”刘贞惊讶了,“霜降已过,野菊都落了。怎地还有如此娇嫩的鲜花?!”
陆永站在厨房窗下,微笑衬着窗棂透来的阳光都失色了,他轻念着:“一年春事到荼蘼。贞娘,你手上的这支便是最后一缕春光了。”
“荼蘼?”刘贞从未见过这品种的花,乍一看有些像月季,又有些像蔷薇,可仔细看又不是很像,她以为是从未见过的徘徊花,却是个未听过的名字,新知道的花朵。
陆永点头,好看的眼睛洋溢着青春的热情“贞娘,我帮你簪起来。”
刘贞这才发现,这是朵用干草做的发簪,做得非常逼真。
听闻陆永要帮她簪花,刘贞不好意思地摸摸早上随意梳的头发,和烟熏火燎的厨房内浸染的脸庞,“我回去梳洗一番再簪吧。阿永谢谢你啊。一定很贵吧。”
陆永忙说:“并不是特别贵的。贞娘,我以后开了馆,得了束修,还是可以经常买的。”
刘贞轻抚着花簪,极为喜爱,“阿永,你真的要坐馆啦?外院有个账房空着,正好可以给你授课用。”
陆永认真点头:“我今日去京城,听闻官家有可能明年加开恩科。我想下场试一试院试,得个秀才功名,坐馆才有个名堂。若是日后再有进益,去书院读书,或是去韩王殿下处投卷也是可期的。”说到最后,陆永的后背越发挺直了,一脸向往。
刘贞也被陆永的雄心大志给鼓舞了:“阿永好志气!”
陆永不好意思地笑笑。
刘贞和陈氏闲聊的时候,也提到陆永的志向。陈氏再三赞许之后,想起一直郁郁不乐的刘钧,最终还是打算让刘钧与陆永一道读书。
“现在当兵不是个好营生。”陈氏寻思来寻思去,“阿钧又一直不肯学屠宰。妈妈希望你们过好日子,可也希望你们都过得快活。阿钧做屠夫如今看来是不会快活的。”她拍拍刘贞的手:
“贞娘,你放心。我不会让阿钧拖累你。若是他读书不成还是要继承手艺的。”
刘贞哪里会嫌弃刘钧的拖累:“阿钧或是妈妈,若是活得不快活,我也快活不起来的。”
自此刘钧又做回了读书人。
由于是陆永的原因,刘钧再不针对陆永,反而时不时对着陆永有些不好意思。好在两人在家刻苦读书,安心备考,也没有再出枝节。
而那谢廷因为前次乔迁宴的事情,一直都没又再上门。陈氏也不好意思再请,只说等过冬的时候,一定要喊这个世侄来家吃娇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