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为什么会疯疯癫癫的呢?”
“谁知道呢,可能是被人打得时候打破了头,变成痴呆了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几个幼童口中所说的,正是街边趴着的一个人。蓬乱的头发已然遮去了这人的大部分面孔,身上似是一件白色衣衫也早已经脏污的看不出原来的样子,活脱脱的便是一个疯子加乞丐。只不过,若是细细看去,便不难发现此人手脚筋脉之处皆有断裂的痕迹。除了一张嘴能发出声音证明他还活着以外,全身摊在地上,比之一条死狗也好不到哪里去。
所谓人性本恶,在五六岁孩童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几块有大有小的石子再次从孩子们手上飞出,有力的打在那人的身上,几块石子不偏不倚的落在那人的头上,石块尖角处便磕出了血。
眼见是玩的大了些,几个幼童一哄而散,再且看那被打的人,透过浓密的发丝,似是也察觉不出痛,若是忽略一脸的污泥,其一双剑眉星目,却饱经沧桑,怎么瞧也不像街边的乞丐。
时至日头偏西,那唱曲儿的瞎子收了手中胡琴,循着声音走到那人身旁,嘴角一翻,苍凉的声音好似从远方缓缓传来:“食尽鸟投林,落得个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远处夕阳落处,寒鸦惊起一片,那人的眼眸中仿佛出现了一个身着红衣女子向他奔来:“暄郎......”
似真似梦又似幻
转过眼,又是瞎子低低的吟唱:
“寒鸦千万点,流水绕孤村。斜阳欲落去,一望黯销魂......”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