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飞奔到果树下,把药篓一放,呼啦几下窜到树上,嘎啦果即刻像秋风中的落叶,扑扑直往下掉。
她祸祸了好几棵果树才罢手,一溜烟滑下树,先把嘎啦果装进药筐,然后分批背回厨房。
此刻,厨房瓮缸里,是切好晾干的果子。
叶一尘把林爷爷自酿的米醋倒入瓮缸,在果实上铺满白冰糖,一切就绪,就等发酵成熟了
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看天,日头已到中午了,还来得及给林爷爷做顿饭。
她先用小米加点糯米,和着南瓜,煮了一锅粥,再去菜田摘了一把豇豆,一把苕尖,还刨了个土豆,炒了两三个小青菜,然后蒸了锅馒头。
她正坐在门口想喘两口粗气,林必正就回来了。
“林爷爷,您回来了,我做好饭了。”叶一尘连忙站起。
饭桌上,叶一尘心下忐忑,埋头扒饭,偶尔抬头看一下,见林必正安然喝粥,心下才踏实起来。
叶一尘虽不精浑食,但清粥小菜做得甚是可口。
“丫头,你上午不在药田,跑进跑出的忙活些什么?”林必正看着她一上午背着个药篓,来来回回在果林和厨房之间折腾,心下纳闷,便问道。
“嗯!先卖个关子,到时候再告诉您。”叶一尘说。
“小丫头,心眼不少,单看看你怎么折腾!”
“林爷爷,我能去谷外的村庄引些河水吗?”
“你要河水干什么?谷里的泉水不好吗?”
叶一尘耸耸肩,吐了吐舌,一副卖关子地架势。
“单看看你把那块田折腾成什么样子!哼!”林必正吹胡子瞪眼睛地走出门。
下午,叶一尘忙着去谷外引了些河水,注入药田旁边的蓄水池里,就开始除草。
当太阳下山的时候,叶一尘终于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石屋,今天出谷了,凶手没出现,他以后还会不会出现?
那个白衣少年是救了自己一命的吧!再怎么说,要不是他,自己早已成了刀下亡魂。
唉! 别瞎想了,她拿起了《金匮药典》… 夜里,她实在困得不行,终于睡着了!
不知何时,胸前衣襟里出现了一团淡淡的光,只见娘生前给她的那枚玺印自衣襟里钻出来,先亲昵的挨了一下她的额头,并围着她转了三圈,然后又钻进了她的额头……
叶一尘轻轻的“嗯!”了一声,好似舒服的吧唧了下嘴吧!
三天后,苹果醋腌好了,是的,ph值呈强酸性的苹果醋。
清晨,叶一尘一脚踏出石屋,她觉得神清气爽,精力充沛,吃完早餐就早早的下地了。
她用引来的河水按比例兑入苹果醋,就开始给栀子浇水。
这工作对于十岁的她过于繁重,但她连声也不吭,任锄头磨破她的皮,任扁担压弯她的腰。她知道,皮破了可以长出来,腰弯了可以直起来!
这样的事,以后每星期都要做一遍,保证栀子的土质和水分。
除了这些,她每天都要给栀子除虫,松土,除草剪叶,剪掉多余的枝干,好让它长得茂盛,结更多的花朵。
每天中午给林爷爷做饭, 晚上通读医书。这样的日子虽累,但她却甘之如饴。转眼一月就过去了。
当林必正重新站在栀子药田时,他就一直站在那!
沉默良久,才轻声说了声,“丫头,……今天中午咱们吃啥?”说完之后,他慢慢地离开药田,叶一尘从没看过他走得这么慢!
第3章 导气决
不知你有没有这样的体会,当你去郊外时,在湖边捡到一只脏兮兮的小鸭子,随手扔给乡下外婆养着,等过年回家一看,原来是只丹顶鹤!
林必正此时正是这种心情,他恍惚地坐了会儿,确定自己刚才没看错,忽的站起来,又向药田走来。
药田里,只见一望无际的栀子林,茂盛地呈现在林必正眼前。
茂密的枝丫上挺立着肥嫩的白色花朵,还有许多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与之相互映衬,清晨的雨露在花瓣上闪着晨光,清新的花香弥漫着整个山谷,蜜蜂、蝴蝶乐此不疲。
林必正不自觉咽了下口水,看着这肥嫩多汁的花骨朵,似开非开,绿色的花边包裹着白色的花瓣,怎么这么想叫人咬上一口,怎么栀子还能长成这样?
再想想以前的栀子药田:其株瘦小,花苞稀疏,花开迟缓,枝叶发黄脱落。见鬼!那是后妈在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