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一群小丫头片子,事老多!”
“她酸害了我另外的朋友。”
大虎熊噗呲笑了:“还有这种事?那不得回去看看,安慰安慰你那朋友去,她现在需要你。”
嘉欣倏忽抬起头,特别真诚的眼神。
“真的吗?”
“那可不,哥几时骗过你。回去陪陪你朋友,一个人自己玩有啥意思,你说是不,带着朋友来,赏赏花散散心,多好。”
嘉欣可以说单纯,可以说迷糊,但还不至于没有一点眼力见。
他平时对她什么样子?粗声粗气,总是一点不耐烦,不解风情的模样。今天可以说非常温柔了,所以怎么可能没有目的,而且还显而易见。
“你是不是看到我第一眼就嫌弃我啊?”
她不吵不闹,平平静静地问他,旁人听着倒感觉委屈巴巴的。
连李岑君都静静瞥过她一眼。
车里静悄悄的,偶尔能听到小央拉睡熟的呼吸声,气氛大不如以往活泼。
到了理塘县,央拉的家就在县内其中一个村落,因为没有供汽车进去的路,所以要下车步行进村。
扎西下车就看到路边一片开得很美艳的格桑花,他迫不及待拿出手机拍下来。
大虎熊把嘉欣的手按住,没让她下车,跟其他人打招呼说要留下来看车,冲着沉迷拍照的扎西喊,让他赶紧走。
到只剩他们俩,大虎熊走下车。
“丫头下来,我跟你谈谈。”刚刚那番问话还搁在他心里,怎么想怎么不爽。
嘉欣犹犹豫豫的,瘪着嘴委屈极了,哪有以前招摇的样子。
“你不会要把我扔下,自己开车跑吧。”
“你要是一男的我还真就这么干了,你一小丫头片子我还能把你扔荒山野岭啊。”
“算你是个男人。”
嘉欣弯腰牵起裙尾下车,虽然哭丧着脸,但五官格外精致的小脸蛋,再怎么愁眉苦脸也还是好看。
大虎熊盯着她的脸恍惚失神,到回过神又瞥见不该看的。
白嫩嫩两个团子。
他呼吸骤然提了起来,全身像被吸了精气似的,到觉得口干舌燥,鼻子有些湿润,就要喷涌而出时,他才赶紧撇开眼睛。
告诉自己,他奶奶的她还是个孩子,不——长大了的孩子。
“你干嘛突然脸红,发烧了?”
“领了,领子,拉拉。”
嘉欣低头一瞧,捂着胸口差点叫出来,慌忙把衣领往上来,包到脖子还不够,手一直搁着没拿下来。
想骂他,又觉得燥得慌。
他们之间还从没这么尴尬过。
“大冷天穿啥裙子嘛。”大虎熊小声嘀咕。
“你不也穿短袖。”
“我是男人。”
“我还是女人呢。”
“噢。”大虎熊歇停了,往自己脸上轻拍了拍,打起精神来。
“说正经的。你那天也遇到过了,真枪实弹不是跟你闹着玩,现在他奶奶的人都没抓到,分分钟来个反扑,你说你再被人拿枪追着打怎么办?”
“我——”
“不许再给我顶嘴,直接说了,等会一起到大地方就分开,或者让扎西送你回成都,别再跟着我们,听话。”
“我不。”
“你这丫头,你跟着我们干嘛?不知道多危险啊?听话,让扎西送你走。”大虎熊顿了顿,似乎很矛盾,“下次——等过阵子,再联系。”
嘉欣咬着嘴唇,偷偷瞥了他一眼,搅动着手指,说:“联系我干啥?”
大虎熊憨笑了下,说:“找你吵架!”
“切,谁要跟你吵。”
嘉欣的心情明朗了些,大虎熊就以为顺顺利利了。
但在其他人回来时,她上车前却说。
“我不能和你们分开,我不走。”
无论大虎熊怎么威逼利诱,她仍然坚持。
一直拖到应挺的电话打进来。
大虎熊接的。
“怎么了?”李岑君看他脸色不对,问道。
大虎熊转头向来路的方向看,接着给阿文去了个眼神。
“阿头他们过来了。”
嘉欣心神一闪:“不是说要等明天?”
扎西也在说不得这么快,走的时候大巴车还不能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