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去洗了,你慢慢做吧。”阮漪撇撇嘴,“谢谢侬。”
“还谢谢侬,我谢谢侬喽。”
过了会,阮漪洗完澡穿着睡衣,脸上敷着面膜出来,坐在饭桌上,闻着一桌菜香。
“哦,妈,手艺越来越好喽。”
阮母又端着一盘菜出来,阮漪帮忙摆上碗筷。
“你老实讲,侬不是去出差,玩去喽吧,侬是不是又有情况啦?”
“您终于接受现实了?”
“我告侬讲哦,不是医生法官,大杰出青年什么的,我通通不接受。”
阮漪按住面膜笑说:“这是什么规矩?你闺女是什么国家公主吗?”
阮母打开她偷吃的筷子,一本正经说:“我不管喽,你爸那个事你过去谢谢人家,看看买点什么去。”
阮漪瞬间皱起眉头,一脸糟心的样子,“妈,好意思嘛。”
话刚落下,阮爸的电话来了。
“叫他一起来不来,一会都等不得,又要我下去接他,哎呦,我这嫁的什么糟心鬼喽。”
阮母脱下围裙嘟嘟哝哝出门,阮漪拒绝的话被堵在喉咙。
“什么嘛,通知我就算了?”她望着闭合的门叹气。
不到一分钟,门被敲响了。
阮漪一边走过去开门,一边嘀咕着她妈妈求贤婿若渴的想法。
“什么大法官大医生大企业家,难道别人无业游民不配谈恋爱么?”她手搭在门把手想了想,“不是,也还算是特警吧。”
她一把拉开门,门外高高的人身还让她视线上移了几分。
四目相对,除了惊吓还是惊吓。
阮漪想都没想又猛地把门关上,从脸上把面膜扯下来,再看看这一身幼稚的睡衣。
“我的天,这是什么情况?”
门外传来应挺疑惑的声音。
“走错了?怎么是个小嫂子?”
阮漪拉开门瞪过去:“想死吗?一个星期没见就这样的态度?”
小伎俩得逞了,应挺笑着走进去,揽着她说:“我想你了。”
阮漪动动嘴唇,喜欢又不想表露出来。
“亲完就走是几个意思?”
“看着你就想亲,可惜时间不允许我继续。还是说你没够,想现在继续?”
阮漪斜他一眼,似笑非笑,捏了面膜的手往他脸上一抹,说:“蹭你一脸精华。”
应挺望着她油亮的脑门:“是不好操作。这样。”
他指腹往她红得像樱桃可口的唇上一抹,低头啄了一口。
阮漪抿起笑容,魅惑的眼神盯着他的嘴角,指尖在上面轻轻点了点。
“一点也没蹭到。”
嘴唇又被亲了口。
“也没有。”
再亲了口。
“嗯,好像——”
他不由分说地吻下去,不再是浅尝辄止。
阮漪被吻得七荤八素,什么至关重要的事都是眼里浮云,直到门铃响起,她如同即将被发现早恋的高中生,大祸临头。
“糟糕!是我爸妈!”
“谁?”应挺也懵了。
“我爸妈!他们要来的,我给忘了。”阮漪如热锅上的蚂蚁,“完蛋了完蛋了,我完蛋了。”
“不是,你怎么比我还紧张?”
“要不你快躲起来?”
“什么?”
“或者九、九楼你OK吗?”
“哈呵。”应挺不可思议的眼神,“你是要气死我毁灭罪证么。”
“你没训练过?”阮漪质疑道,“不该啊,还说是飞虎队,精英中的精英。”
“你说的还是人话?”
“我爸妈在门外。”
“我知道!”
这时门锁被打开。
阮漪惊到呆滞:“他们有钥匙的?”
应挺瞪着她:“问你啊。”
灵魂出窍的情况就是——事情发生在眼前,而自己完全丧失了感知能力。
就像画面定格,门内外的人面面相觑,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气息。
“这是?”阮爸扶着眼镜开口。
“爸,妈,这是——”阮漪正想着怎么说,应挺心虚地卷起手在嘴边咳了声,弯下腰说,“叔叔阿姨好,楼下投诉你们家漏水,我是上门修水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