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岑君一反之前的态度,她沉浸在这个热烈的吻里,格外顺从,格外享受。
这才是她真正想要的。
无论是身,还是心。
一吻过后,李岑君爬回座位。
她用手指擦了擦嘴角,发现淡淡的红色。
口红都晕了,嘴唇麻木,估计也肿了。
该死的下了狠嘴。
“冲下山你不怕啊。”她问。
黑子哑着声:“死活你都得跟我在一起。”
李岑君哼了哼,听出来声音染了几分隐忍,她把手伸过去,搭在他的大腿内侧,眼神勾了勾。
“小心玩出火。”黑子幽幽道,也没把手拂开。
“拳馆真是正经生意?”
隔着厚厚的一层棉裤,但仍然感觉得到,她的温度游走在危险地带。
“之前大部分事都为它散了。”
她的手一顿,不小心加了点力道,很是兴喜。
“谁敢找你麻烦我抓谁。”
话音将将落地,汽车发出刺耳的刹车声。
雪花飞跃而起,徐徐展开。
黑子俯身过去,把她整个人勾起来,贴上一个火热的胸膛。
“在……在这里?”
“怕了?你撩起的火,你来灭。”
……
而在几公里以外的旅馆外头,大虎熊护着嘉欣滚到坡下。
幸好雪厚,坡也不陡。
“丫头,还好吗?摔着没有?”大虎熊问。
嘉欣趴在他身上没有反应。
“喂,你可别吓唬我啊……”
他扶着她的肩膀想把人抬起来,但隐约有股力量往他怀里压。
大虎熊转念一想,索性是不跑了,压就压吧,大不了就冷一会儿。
他喜滋滋地松开手。
嘉欣把头埋在大虎熊的胸口,纹丝不动。
也许风声太大,雨滴般淅淅沥沥的,听着竟然像哭声。
但没过一会,大虎熊就察觉到不对劲了,这声音总在往耳朵里窜。
心神不宁的。
“咋……”他知道嘉欣在哭,原本搭在她背上的手不知往哪摆了,“怎么了,摔着了?”
“是不是啊,哈?”
“别就是哭呀,你得跟我说摔着哪了?”
大虎熊着急,屡次拉开她都不让,就是闷在怀里哭。
越哭越感伤,越哭越悲凉。
渐渐地,大虎熊悟出了什么。
“哭吧,哭完了跟我回去。”
他拍着她的背,说不来其他的话,或许她没来过甘孜,会恨死他们也不一定。
又或许,现在就恨上了。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你们!”
嘉欣死死拽着大虎熊的衣服,怨天怨地一般地质问。
让她恨不能,爱不允。
“老子还想问为什么呢。”大虎熊视线向下,“你要怨就怨,老子不后悔,死在那个断崖也不!”
嘉欣猛地吸气,抬头愣了半响,我见犹怜样子,嘴瘪得更高了。
“你就会凶。”
她哇哇大哭,“我二叔没了,我唯一的亲人都没了……”
“啊?你爸妈呢?”
她哭得更凶了。
“别别,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
大虎熊怼人就会,对谁说过好听的话啊,当然不知道怎么哄人,胡乱安慰着。
他出来得急,就穿了一件卫衣,本来东跑西滚的也不冷,但这会儿往雪地里躺了会,后背只怕都浸湿了,凉气嗖嗖的往每个毛孔里灌。
仿佛寒冬腊月里,脱光了一头扎进长江。
那滋味,数以万计的针扎上来也不过如此。
大虎熊咬紧牙关,真男人哪有这点冷都扛不住的。
只是这念头才起,他窜起脖子抽气,肩膀并起扭动。
“嘶,凉的我,你下冰渣子啊,哎呀妈呀,冰死我了。”
嘉欣嗔哼着,娇黏的嗓音拉得长长的。
“来我看看。”大虎熊两手冻得冰凉,捧起嘉欣软绵绵的脸。
她觉得冰,摆了下头,被他强势地钳制。
“知道像什么吗?”
“像什么?”
大虎熊两个拇指往她眼睑上一抹:“像水帘洞上挂了两根冰柱帘,啊哈哈哈哈。”
嘉欣皱眉,想象那个样子不得难看要死,连忙抹脸,还是光溜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