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活着_作者:快乐妖(18)

2019-04-19 快乐妖 种田文

  老女子怅然无绪,跟母亲打个手势,转身离去 。她是惦记了,想着:“昨夜上还是该向他开口要笔钱。”每走前,柳卫平多少会留点,老女子想了活宝那笔钱,“也没什么,多要点还是好的。至于抱养孩子这事且先不能告诉柳卫平,柳卫平见不得弃婴,他仇视,当在讽刺当年的自己,这孩子必让他暴跳如雷。”柳卫平的性情她是知道的。万一翻脸不成,事也毁了。“他可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她想的很好,“待柳卫平离家前,楚楚可怜的紧随跟着,依依不舍的心酸样。临了,向他再央求看看。权且一步步慢慢来。”

  老女子低头走着,气温舒适宜人,跟昨天不能比,受台风影响,薄云漂浮,初出太阳隐隐若现。老女子慢慢走着,她知道刘卫平睡着没起来。风一阵一阵不匀的刮,一个黑衣人一晃,打老女子跟前过去。他走的很快,悄然无声,甩着短小四肢,一副精瘦的身板,墨弹力衫,敞着暗花黑衬衫。通身有别于当地人,他应当是个外乡人。老女子很是好奇,不由打量了他。见活宝的店门还没开,“他的车不在门前,或许做生活去了。”老女子心别样一软:“待柳卫平都走了,下午买点肉来包饺子,搁些活宝他冰箱里。大早上匆匆,家里吃的干净,别饿坏了。”

  遛完狗,回了家,将狗拴在树下。清了狗盆钵下楼来,低头涮洗时,一团阴影渐移至眼跟前,抬头一望,这黑衣人不知怎的转了回来。四目相碰,精光一闪,又掉回身去了。老女子狐疑至极,一直瞧着他离去,这人再没回头。

  墙上的大钟响了,已经是第七次,每隔会儿老女子都要看一眼,柳卫平睡着还是不动。柳卫平起来后,也不提去上海。老女子傻望着柳卫平去洗漱。她忽然想起要牵回狗,出大门来,树荫下一人,竟又是那个暗花黑衣男人,在那里逗狗玩着。晌午热,外衣挂在树上。随后柳卫平下楼来,外乡人站了起来,两人点个头招呼,一前一后走了。

  朱师傅夫妻俩在廊下做活,面面相觑,觉着蹊跷。表妹迎着来买铁桶,见状,指着随口说:“这人一早来了,说找柳卫平,在我堂姐店铺门口坐着,跟老鹰似的。买了好多礼物去看望柳老婆婆。”“他找柳卫平?柳卫平台阶下坐了一个多小时!”铁匠老婆诧异不已。“古怪吧。”表妹急着要去打牌,拎着铁桶走了。

  第18章 蹭上了饭点

  表妹提着铁桶,直去了鬼子家。鬼子摊位已收,跟花丈夫正要吃饭,炖了一锅鱼头汤,背朝外在烙薄饼。表妹悄无声息走近,猛一窜出。鬼子警觉身后一团大黑影子扑上来,吓了两手舞着,一看是表妹,哭丧了骂:“神经!脑子坏了,猪——!不是好人……”拿锅铲找打的表妹到处躲。

  砂锅鱼汤奶白,飘浮着几叶香菜,煎的金黄小麦薄饼也诱人,表妹口水横溢,揉揉肚子,实才刚吃饱。然鬼子刚说:“吃吧,饿牢里出来的,馋死!”,果不其然,表妹乐颠颠自个儿去拿了碗筷,吵着要喝汤吃饼。

  鬼子嚼着饼,低垂眼睑,说花丈夫:“一天到晚就只树根,打明天起你跟它,搂着和它过,莫回来,也莫烦神别的,家里家里任事不管!冰箱坏了许久,冰冻的菜都醒了水,今天我不打开来看,都臭了。我盛碗热水进去,才能启动用一用。”表妹擎着饼,赶急了话没出口,鱼汤烫着嘴,疼的咂嘴,一只手不住的扇。鬼子瞧着摇头,撇嘴嘲笑:“活该,阿弥陀佛,抢话!”表妹捂着嘴吸气,舌尖麻木,含糊说:“傻了吧唧,活宝现成的,找他来修一修还要报批?”一个男人低沉冷峻了说:“……天生一个害人精……”冒不丁这句,逐字逐句的吐息。三人一愣,瞬间大笑,电视打开着,剧情正上演。

  笑过,花丈夫起身关掉电视,回了说:“老冰箱年岁长了,压缩机不行了,再修不划算。天天赌,换季各店打特价,不去买一台。”表妹曲指磕打饭桌,指了叫:“一个冰柜统共冰几只鸭子,电厂你们家开的?节约用电好吧,不是搞联营。怪事,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皮球踢来滚去。”鬼子说:“管你屁事。”表妹抛她个媚眼,又喳喳说:“明天商场不卖了?鬼子,我明早陪你去买,让这个人待家里卖鸭子拔毛。好姐夫,今天别烦我们搓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