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姜陛下的常服褪至肩胛,露出一抹雪白香肩,内里赤色肚兜被卷在一边,半个浑圆探出头来,隐隐可见樱红挺立,君后埋在她酥|颈啃噬,紧搂她纤腰,衣衫与她交缠,掩去其中不|着|寸|缕的肌|肤|相|亲。
段首辅气血上涌,气得快要发疯。
尧姜,你让我看这个,是要气死我吗。
她仰着头停住了一瞬,对着他的方向,眼眸很冷,没有温度。
她在挑衅他。
可他终于还是上前,朗声行礼,“臣参见陛下,参见……君后。”
君后眼里的热焰骤然熄灭,只因他看见她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粘在另一个人的身上。
她脸颊红红,香汗茸茸,像新摘的红果,无比诱人,微微露出欣悦,却不是向着他。
他忽而想到一个荒谬的可能,她在此诱惑他,只是为了引起另一个人的嫉妒。
他们师徒情深,他总有所耳闻。
原来,竟不是师徒之情,而是男女之爱吗。
他终于从她身上退下,遮住另一个人的目光,替她一丝不苟地穿好衣裳。
女帝没有漏掉他眼里的伤心绝望,却只是握了握他的手,语声冰凉,毫无方才娇|喘的动听。
“君后,先回宫罢。”
他喉头滚动,心下万般不甘,化作似爱似恨的一眼,却只得退下。
尧姜陛下喜欢在风景开阔处谈事,一来风大没人听见,二来人影尽收眼底,确保没人偷窥。
段首辅上来就调侃,醋味儿浓郁,“堂堂黎二公子,如今跟青楼里小倌也差不多。”
尧姜散着发,懒得束,闻言横他一眼,风流薄媚,嗔道:“你怎么不说,这梁宫是座青楼,我是头牌呢。”
他就垂垂老矣地叹气,顺一缕青丝在手,清凉馨香,触手温润,才觉胸中郁闷疏解些许。
她顺势滚到他怀里,身上还有另一个男人的气味,揽上他的脖颈,轻吻他的唇,然后啧啧称赞,“你年近不惑,却还如此貌美青嫩,还当什么首辅,等朕废了黎显,立你做君后,生一堆孩子给你辅佐好啦。”
她眨巴着眼,眼中唯倒映一人,颗颗星子璀璨,神情无丝毫作伪,仿佛说了,就真的会去做。
他抚她的两腮,轻柔细腻,直到它们心甘情愿地瘪下去,“臣老了,没有那个壮志,辅佐陛下一个,也就够了。”
她笑,引着他解开腰间的玉扣,慢慢探入内里风光,他忙要抽手,她便摇头,“我赶走他,你来补上。”
那身子比原先更成熟,更可口,如同五月枝头鲜嫩多汁的樱桃,段辜存喉头微咽,他本方正君子,即使压抑许久,爱不释手,也从未在光天化日之下,看得如此仔细。
他终是不能自持,轻轻吻过她温润的双唇,用外衫将二人包起来,她偷偷笑开,碎玉般悦耳,气息如兰似麝,勾人断魂,她素手往下,碰了一碰那个东西,又被烫了一般缩回,脸上满是得意。
他何尝受过这般刺激,想到她实践出真知,心中苦涩难言,又微微甘甜,有心握住她捣蛋的手,又见她正玩得开心,不免有些犹豫,不想她得寸进尺,竟然要动嘴!
段辜存握住她的双肩,一把将她拎上来靠在胸口,“别闹。”
尧姜鼓着腮帮,“老南北。”
他不解,“什么意思?”
她吐吐舌头,俏丽宜人,“不是东西啊!”
说完又俯在他胸口猫儿一样乱舔,段辜存将她拎到身下压得扁扁的,鼻息渐重,“老南北古板又守旧,玩不了太刺激的东西”,他轻吻她翘鼻,温柔刻骨,“所以你要太平些,不要吓到老南北。”
“可我很想你。”尧姜揽着他的脖子舔得欢,舔着舔着眼泪就下来,“我每夜都在想,为什么我没有嫁你,为什么你要把我送给别人。”
他伸手拭净她眼角的水光,再没有理智分辨真假,难得一醉又有何妨。
她舔着舔着就困了,抱着他脖子的手垂下来,蜷成一个团子往他怀里钻。
首辅大人哭笑不得,撩|拨了他半天就这么睡了,也太没诚意了吧。
却只得尽力平复欲念,面上的绯红渐渐淡去,听见她无意识的呢喃,“别咬我……不要了……好累……”
他看见她肩上一道粉色的新疤,分明是牙印,心中一痛,不由抱紧她几分,直到她呼痛,“疼……”
他一腔柔情,终是化作刻骨嫉恨,未曾瞧见怀中那人微眯双眼,满是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