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琰向来知道她脸皮厚,不想问得如此直接,一时羞恼得说不出话来。
好在颜指挥使杀到,冲她一颔首,就把猥琐得快要流哈喇子的某人拽走了,脸上浮起可疑的红晕。
许久才讷讷道:“你喜欢……在后面?”
尧姜一怔,许久才反应过来,连忙摆手,“不要了,听说很疼的!”
他又问:“你想在上面?”
尧姜想起上回的疼痛,又有些害怕,又跃跃欲试,最后下定了决心,壮士断腕般:“要不今晚试试?”
她挑眉勾引的样子实在很滑稽,颜无药就笑了很久,几乎前仰后合,然后指着她,眼眸弯弯,新月般干净,“你大彻大悟了?”
她毫不避讳,点头如捣蒜,朗声作答:“是,我想明白了,我爱你,离不开你,想和你成一个家,就这么简单!”
他摇头,表示不信,表示不屑,“那首辅呢?”
她挤眉弄眼,真是很认真地想了半天,“谁这辈子还没爱过几个渣渣呐?”
他勾勾手指,示意她过来,她欢呼一声,就扑到他怀里,满是依恋地蹭着,毛茸茸的像个小动物,“今后的日子,没有他,只有咱们俩。”
颜指挥使心想,这货从春天想到秋天,从伤春到悲秋,总算是想明白了。
他亲亲她的额,亲亲她的眼,亲亲她的鼻,亲亲她红扑扑的腮,亲得她嘟起红唇,他却还在边儿上流连。
他搂紧她,低哑着嗓音,温热呼吸喷洒在她面颊上,似威逼似利诱,“你爱上我?你什么时候爱上我的?不说晚上就别想了!”
尧姜想不出答案,眸中就浮上些胆怯,那懵懂模样温软得教人心折。可她很快发觉上当,搞得自己很不矜持似的,明明最享受的是他好吗。
她愤愤推开他,气恼道:“不想就不想!”
颜无药一把把她从身后抱住,咬着她耳朵,缠绵刻骨,换上诱哄口气,“到底什么时候?嗯?”
尧姜陛下面上发烫,羞愤捂脸,声如蚊呐,“就是你……给我喂药…那次……嘛。”
就算她神志不清,那么羞耻的方式喂了那么多次,也是有感觉的好吗!
她脸蛋红红,诱人无比,带动他胸腔各处闷笑不停,慢慢吻上她的发,开始一点一点地舔她的耳廓。
像只求欢的大型犬……
尧姜陛下左躲右闪,气息发颤,从脸到耳根都红成了虾子,“诶诶,我都回答了!”
他理所当然,“答得不好,答得太晚!”
尧姜就翻了个白眼,脑中飞快运转,“如果一定要说动心嘛,应该是那次你给我讲锦衣卫的惨状,我伏在你膝头,你劝我活下去……”
颜指挥使终于满意,唇停在她耳畔,手却慢慢往上,隔着衣衫揉搓一边丰盈,尧姜呼吸渐渐破碎,声音带上羞恼,还有几分求饶。
“真的……不能…更早了…唔……”
某人被堵住了唇,一把扔到床上,开始没羞没臊的白日宣|淫……
一地揉乱了的衣衫,一袭羽扇般铺陈的黑发,遮掩着一具玲珑身体,极致的艳丽,在华美红帐,袅袅如轻烟般散开。
如同一场迟到了却终要来的欢宴。
她被大海吞噬,化作一尾人鱼,摆动鱼尾,在他身体中游弋,激荡出层层水花,拍打在他心头,化作潮汐,起伏于心海。
“尧姜,尧姜……”他唤着她,带着不明的伤,带着分明的喜,低头亲吻她。
尧姜再无力思考,只愿这一刻永远沉沦,她要他,只要他。
他会永远守着她,爱着她,给她支撑,给她温暖,她不可抑制地,渴望被爱,渴望被呵护,渴望这样美好的感受,天长地久。
尧姜已化作一江春水,雾蒙蒙的一双眼,含泪看他,却似熔炉,要熔了他的心,注灌出她的模样。
原本齐整的褥子被抓出一道道缠绵的痕,殿中弥散着翻滚的惑人的香,尧姜弓起腰,摆荡腰肢,如水边杨柳,风姿绰约,欲刚还柔。
她道不出完整的字句,“无药……无药……不要停……”
从白天到黑夜,一刻不停,甘泉宫里的活色生香,陈总管听得心跳加速,愈发期待小娃娃的到来。
一切都是他的功劳。
他曾苦口婆心道:“陛下可曾想过,和首辅一起时心有灵犀却辛酸苦恼,和指挥使一起时吵吵闹闹却轻松自在,这是为什么呢?”
尧姜陛下大言不惭:“指挥使技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