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有所思,然后说:“你可以说。”
她好像并没明白这句话,仍然在想着什么的神色,然后神秘兮兮地看着他:“你跟没跟女孩子亲热过?”
又是一个意外的问题。
他摇头。
她好像很高兴:“我也没有。那,你亲过,女孩子吗?”
年轻的小女孩,城府不够,以前无论是冷淡还是戒备,都是写在脸上的。
在这一刻她的样子,让他相信她是真醉了。
他再度摇头。
“我也没有!”她更高兴了,又露出那种想问题的神色,好半天后,轻声问:“我亲你一下,好不好?”
他的脑中一下子闪现刚才看到的那抹雪腻,还有那种若有若无的,酒精也无法掩盖的香气。
台灯在他的身后,从他这个角度看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形容人的眼睛,会用波光潋滟。
他一动不敢动,害怕自己失控,趁人之危,做出的事不够光明磊落。
她等了一会儿,见他不点头,又不摇头,自顾自爬过来,一只手撑在沙发上,往他这边一凑,将自己的唇瓣贴上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不用吃键盘了,开心!
第12章
四下里是静的,只有她浅浅的呼吸声。
台灯的光是暖橙色的,暧昧的昏暗里,她的脸被他身后的灯光笼了一层柔和的光泽。
他的双手撑在沙发上,既是支撑身体,也是防止自己伸手去抱她。
从没有过的感觉在心头涌起,在她温热柔软的呼吸里一点点放大。
她贴了一会儿,没有得到回应,离开他的嘴唇,头往后仰了一点,疑惑地看着他:“你感觉,到了吗?”
他不知道应该点头还是摇头,她的嘴唇近在咫尺,有点小,像饱满鲜妍的玫瑰花瓣。
她抿了下嘴,眉头小小的蹙起,微微歪着头看他,既像不解,又像不满。
她的眉间,有一颗很小很小的痣,离近了看,会发现是很深的红色,像一个小小的血粒。
这是他早就注意到的。
他不知怎么想的,好像是临时起意,又像是蓄谋已久,身体稍稍前倾,在她眉间轻轻落下一个吻。
“生日快乐。”声音低而哑,像是有什么压抑在下面。
女孩子仰起头,双眼汪着水,又含着笑,娇嗔一般:“我都亲你了,你不还回来啊?”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做的事,对一个成年男人,是怎样一种诱惑。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用尽所有理智,将自己的身体拉回去。
她好像很不满意,双手一起搂住他的脖子,将他往自己这边带:“你怎么,这样啊。不还回来吗?”
他清楚地听到脑中有什么“嗡”一下断裂的声音。
他的双手掐到她的腰上,醉酒的人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圆睁着眼睛傻乎乎地看着他,就已经被他抱到自己腿上。他的嘴唇紧跟着重重碾上去。
女孩子的嘴唇异常柔软,带着酒的香味,蛋糕的甜味,让人根本舍不得松开。
她用力地摇起头,想摆脱他,本来搂在他颈上的手也开始拼命推他,像只小猫崽一样呜咽着。
他微喘着松开一点点,她立即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原来她不会换气。
等到气喘匀了一点,她噘着嘴抱怨:“你轻一点,我不能呼吸了。”
他声音暗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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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帘半开,晨光早已经溜进室内。
杨流舒从睡梦中醒来,习惯性伸了个懒腰,伸到一半,整个人一个激灵,顿时睡意尽褪。
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
她颤抖着掀开被子,往下看。
还好,是昨天的衣服,只是被脱掉了毛衣,最私密的地方,也没有任何异样感。
长长松了口气,这时才感觉到腿被牛仔裤束缚了一整夜,有点紧绷着。
她怔忡地坐起来,用力敲脑门,在记忆里搜索了好几遍,仍然没有找到跟如何躺到这张床上有关的。
她最后的记忆是向东阳拦住她,不让她再喝了。她骗他吃水煮牛肉,然后,趁他去拿蛋糕时,又灌了自己一杯--她口渴了,那酒又真的好甜,好好喝。
她懊恼地拍着额头:杨流舒,你真是……
哪有人能把自己给灌醉到断片?
幸好向东阳是正人君子,要不然……肯定清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