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重喘息了几下,还是压不下心头的那把火。她微微张开的唇瓣,像是一种无声的邀请,想吻,想用舌尖探索更多。
最后身体本能战胜了理智。
他的双手放到毛衣下摆,想脱掉它。
她圆睁着眼睛,双只手摁着毛衣,惊恐地看着他。
他的一只手抚到她颈后,慢慢抚摸着,安抚她的不安。嘴唇贴着她的唇瓣,不断地轻吻着。
“不做,就想看看。”
她僵硬的身体渐渐软下来,应该还是在害怕,眼睛比刚才还要湿,楚楚可怜的像待宰的小羊羔。
手却一点点从毛衣上松开:“不要……不要在这里。”
前面一个“不要”出来时,他多少有点失望,紧跟着的那句,又让他的血液迅速沸腾。
他抱她上楼。杨流舒一直安静缩在他怀里,脸红红的,羞得不行。
进了卧室,他将她放在床边,由下而上,很轻易地脱掉那件宽松的毛衣,丢到床尾。
毛衣很软,丢到床上时几乎没有声音,她却微微抖了一下。
他轻轻地亲吻她,将她带到床上,感觉她没有那么紧绷后,手指搭到衬衣的领口,揭下第一颗纽扣。
然后是第二颗,直至所有的束缚。
她一直没有睁开过眼睛,两只手紧紧地揪着床单,太用力,皮肤又白,手上青色血管愈发明显。
小可怜,其实还是怕。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见到女孩子的身体。
香,腻,滑,白,还有因为紧张变得明显的细微喘息,所有感官全部被填满。
他压着她亲吻,非常克制的吻,不敢放纵,怕星星之火,能烧掉所有理智。
因为过份克制,身体和因为紧张的她一样,轻微战栗着。
怎么收场?
难道真不管不顾,在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情况下,这样随随便便要了她?
甚至连午饭都没让她吃?
总不能只顾着自己吃饱。
向东阳这会儿觉得自己特像影视剧里的那种坏叔叔,一步步诱惑着人家小姑娘。
只不过现在是他自己反倒进退维谷,左右为难。
他很想她现在能推他一把,明确表示不愿意,他肯定会尊重她的。
可是,身下的小姑娘虽然又羞又紧张,偏偏还是一副心甘情愿由他摆布的样子。
简直让人血脉贲张,想狠狠施暴。
在失控的边缘,他狠下心,离开她的身体,同时飞快扯过被子给她盖上。
“再等等,行吧?”身体里还压着火,烧得喉咙发哑,“太快了。”
这话说的,好像急不可耐的人是她。
剥光的鸡蛋般光溜溜躺在被子里的人没法接这话,感觉无论说“好”还是“不好”,都不太对味儿。
不过他也并没有任何经验,却表现得比她游刃有余的多,是因为男人天生擅长这个,还是因为他年纪大?
被子没盖严实,露出一小片香肩,白得晃眼。向东阳想移开视线,尝试了几次,没移开,干脆就放任自己去看。
杨流舒察觉了,双手在被子里揪着被头,一点点地往上拽,盖住自己的左肩,只露了个小脑袋在外面。
她的那点小动作,向东阳其实都看在眼里,却佯装未觉,只弯着腰去捡四散的衣物。
白衬衣,深灰色的裙子,内衣是黑色,还带着一点点她的体温和体香,很薄。
他记得重逢那晚,她穿了件紧身毛衣。
他没有刻意去看,但还是有注意到她有着很完美的身体曲线。
原来都是真的,并没有靠衣着修饰。
向东阳因为这点联想而不自禁笑了一下。
那样的笑,落在杨流舒眼中,还以为他是回想到刚才,不由红了脸。
尤其是他想帮她穿回那些衣物时,她简直变成热水里刚滚过的虾,红着脸将被头揪得更紧。
“我自己来就行了。”
“我脱的,不应该由我来穿?”他轻笑。
她窘得不行,只一味摇头。
那会比刚才意乱精迷中被脱还要难捱。
向东阳没再勉强,只默默地看着她。她被看得不好意思,尤其是现在这种状况下,想躲,又躲不开。
过了片刻,他说:“等明年你过完生日,我们就去领证好不好?如果想立即办婚礼,也可以。”
刚才那样,把个清白的小姑娘看个遍,总得给个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