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尘檬见状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觉得眼前这俩货简直够了。
张休离被永夜逗的哈哈大笑,笑完才对永夜道:“你猜我在美人楼里遇上谁了?”
永夜配合的问道:“谁啊?”
张休离坐到尘檬身旁去,对永夜道:“太行门的张祜!”
尘檬正在吃茶,被惊的呛到咳,“咳咳,你说谁?”
张休离被尘檬的狼狈样子逗乐,又大声的重复了一遍:“太行门张大侠!”
“他去美人楼干什么?”尘檬好不容易平复了咳,惊讶的问道:“嫖吗?!”
张休离又道:“张大侠岂会去嫖?他是被人追杀才去了美人楼。”
尘檬看了一眼永夜,见她只是坐在一旁,一言不发没有制止的意思。于是又继续追问道:“谁追杀他?为何被人追杀?”
张休离顺着尘檬的目光也看了一眼永夜才对尘檬回答道:“天龙教的人在追杀他,至于为何被追杀嘛,当然是张大侠为救他此生挚爱咯。”
此言一出尘檬不敢接了,大殿内一时之间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张休离却是安静的笑着坐着,仿佛感觉不到殿内的低气压。
好一会儿永夜才问张休离,道:“他的哪一位挚爱能蒙他亲自前来搭救?”
张休离看向永夜道:“听张大侠说是与他同为漠北人,在天龙教当护法的一位姑娘。起初他以为那姑娘是被逼加入天龙教,来西域守了半年就为了将她救出邪教妖人的魔掌,也好与她再续前缘。最近才知道那姑娘哪里是被迫,根本就是天龙教教主的女人,还兼着护法的名头。张大侠去救,姑娘不肯走还想拉张大侠也去天龙教当护法呢,张大侠不肯砸了人家总坛便走。”说到最后张休离已经忍不住要笑出声了。
听到最后永夜也禁不住的跟着乐了,张大侠这人啊,一副侠骨柔肠,总爱这样怜香惜玉。
尘檬见永夜问了,气氛缓和了些才又开口问张休离道:“休离怎知这其中诸多细节?”
张休离挑眉看了永夜一眼,复又冲尘檬温柔的笑了笑,道:“当然是灌醉他与他一同滚到床上去了才知晓,男人嘛,在床上的时候嘴巴总是比寻常时候更容易撬开些。”
尘檬听到张休离说的话以后就觉得自己不该嘴贱去问张休离怎么知道的。
永夜藏在袖子里的手几乎要被指甲掐出血来了,面上却依旧一副淡漠的样子问张休离道:“天龙教可是最近一直跟咱们作对的那些个跳脚小丑?”
张休离闻言,脸上这才挂上了阴谋得逞的狞笑道:“可不就是他们。”
尘檬闻言似乎想起什么了对永夜道:“既是天龙教的护法又是漠北人。难不成张祜要救的人是苏恕己?”
这次轮到张休离对着尘檬翻白眼了,“当然是她,当年就是她利用张祜引来那些个所谓的武林正派,与先教主两败俱伤,她和天龙教现在的教主才一同在中间渔翁得利,有了资本在这短短几年里建立了天龙教。”
永夜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暗金色火纹令牌,扔给张休离,道:“这等宵小之辈,休离持我令牌去让四大堂主料理了吧。”
尘檬见状有些分不清永夜的宵小之辈指的是苏恕己还是天龙教。
一旁的张休离却已是兴奋不已的接下令牌对永夜道:“早看不惯天龙教了,一直跟我们抢地盘。”说完便起身离开大殿找堂主们布置去了。
大殿内只剩下尘檬和永夜坐着,尘檬对永夜道:“夜儿就这样由着张休离算计你?”
永夜笑道:“我原也想找个适当的时机灭了天龙教,谈不上休离算计我。”
尘檬又问道:“那她与张祜之事你?”
永夜拿起放在桌上的书翻开,道:“张休离与张祜之事,是我支使休离去做的,只是没想到她做的这样彻底。”
尘檬惊道:“你这又是何苦?”
永夜将手里的书翻到之前看的那一页,道:“他刚到西域之时我去见过他。我见他与两年前大有不同,便找休离替我试试他。他倒也真是三管齐下,普遍撒网重点捞鱼,又是苏恕己又是我又是张休离的,果真是在让我失望这件事上从没让我失望过。”
闻言尘檬也没再想劝的意思了,只是问永夜:“接下来夜儿作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