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房间的荒淫像一场幻梦,现在已经干净无痕。
郑新郁环视一周,B整齐,CC睡得四仰八叉。
“我今天不去练球了,休息一天。”
A眼神询问,他稍后说:“帮Z级也请一天假。”
七点未到柏黎就被窗边的冷风吹醒,她打了个大喷嚏,睁开眼。
映入眼帘是一个不太可能站在窗前的人。
郑……新郁?
柏黎光速掀开被子,还没下床就听见男人说:“别吵醒她。”
柏黎目光落到松松那边,棉被遮得严严实实,只有一颗小脑袋冒着,像刚长芽的幼苗。
难道昨天打出感情来了?还是专门道歉?
她听许叔叔说S有万能手环,还真是,他能轻而易举地进入所有人的宿舍。这要是换了另一个人女选手们估计会被膈应死,人类本质是颜控。
“松松昨天跟你打得太累了,我已经帮她跟教练请了两天假。”
郑新郁没理她,站在窗前抽烟,风一阵一阵地卷着烟雾进来。
柏黎耸肩,披了件外套去洗漱,没多久换运动服携上球拍走了。一秒都不敢耽搁两位培养感情。
轻微的关合声,他关上窗户,去卫生间把烟头碾灭。
房间内还飘着一股烟味。郑新郁洗净手,扔掉烟头,打了个电话。
生物钟有时总在不需要的时候发挥作用。谈雪松醒了,通常这个时间点她应该在球场练习了。
然而她现在浑身难受。
“醒了就起来。”尼古丁随着男人的声音一并传过来,谈雪松睁开一只眼,惊讶得以为做梦,她后怕地偷瞄他。
“待会儿给你上药。”郑新郁的语气总透着点不耐。
她讨厌这个人。
摸了摸,身上有衣服,可是下边……
不是梦,昨晚的不是噩梦。
谈雪松攥着衣服想呜呜呜,眼眸不安地转动,往柏黎的床方向看过去,企图寻求母爱来抚慰。
郑新郁挡在她面前。
“F已经走了,你起床吧。”他没试过用这样温柔的口吻跟人说话。
谈雪松仰着小脸望他,“我以后不会嫁给你的。”
郑新郁笑:“想这么远呢,你是不是对昨晚的滋味食髓知味啊。”
没脸皮这一点,她比不过他。谈雪松羞红了脸:“我不想见到你。”
“你身上的衣服还是我帮你穿的,别闹性子,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很快会腻的,到时候你想见也见不了。”
“臭不要脸。”
郑新郁熟视无睹,直接跳过她的娇嗔,说:“不起床再来一次怎样?”他的目光和影子压在她脸庞,仿佛挺拔的松树,一层一层地压,她心底在战栗。
倘若圣经真的存在,那他就是那只俊美邪恶的路西法,连翅膀都是黑乌乌。
谈雪松惊慌地爬起来,右手一直收紧领口,她一只脚下床险些站不稳,男人扶住她的腰。
她当场炸毛,跟只刺猬似的发脾气揍他。她不会骂脏话,口中只会说寥寥几个不痛不痒、有限的词。
低级得好笑了。
所以郑新郁没怒,任由她多打几下,反正更疼的人不是他。
果然小拳头挥了没几下,她偃旗息鼓,被浑身上下的酸痛击败了。
他顺利地抱她入怀,“去洗脸,你不心疼我还心疼你的下面呢。”
谈雪松彻底红成一朵火烧云,趿着拖鞋落荒而逃,被他碰过的皮肤发烧似地烫。
为什么。
为什么他做了这么难以启齿的事她却恨不起来。
谈雪松洗完脸还去洗了澡,一遍遍洗刷自己的身体,雾气在浴室鼓胀,热水覆过的位置火辣辣。
出来之后,她的床变了副模样,床垫被套都换上了深蓝色。
郑新郁拆开外卖袋,仿佛知悉她心思,解释:“我让人收拾了,过来吃东西。”
一夜过去,起得比她早的男人并没有任何精神不足的症状,连常见的黑眼圈也没有,眼眸透着高贵慵懒,清亮得很。
可偏偏他的眉形很凶,剑走偏锋压下一双蛊惑的眼睛,淡化了其他过分精致的五官,组成他这张见者难忘的面孔。
要是节目播出了,大概会让女粉丝集体狂欢吧。
“还不过来。”郑新郁盯住她,已经摆好一碗冰糖银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