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香松开手,古柏连大为羞愧,低下头拱拱手,和她一道来见悉哲。
悉哲见古柏连战败,并没责怪与他,而是喜不自胜地说道:“敖染,从今日起,本将军擢升你为牙将,专门负责新兵箭术训练。古柏连,你继续负责新兵刀枪训练,二位要精诚团结,为国家训练出一只强有力的军队。”
“谢大将军!末将一定恪尽职守,不负将军重托!”染香和古柏连同声说道。
当晚,青娥和染香回到营房里,染香问道:“姐姐,论武功、轮才学,你都在我之上,为何把这份荣耀谦让与我、让我今日大出风头?”
“妹妹,做将军是你的长处,姐姐没有这份魄力,你不做谁做呢?”青娥笑道。
“那倒也是啊!瞧我这身板,我这嗓门,往人前一站就是一条汉子,武夫还需更加孔武有力的人驾驭。”染香得意地说道。
“妹妹,切莫陷于红尘名利中,三千繁华,弹指刹那,百年过后,不过一捧黄沙!”青娥悠悠地说道。
“姐姐提醒的是!妹妹记住了!正如一位大师所言‘梦里明明有六趣,觉后空空无大千。’有什么可执着而放不下的呢?”染香言罢,青娥一怔,脑海里涌现出天禄的面容,一时百般情意,沁入柔肠千结,暗自说道,唯有你,始终让我放不下!
☆、第5章 如鲠在喉
且说天禄一心想借助民众的力量把幻策赶出揭陀城,究竟选用什么方法呢?苦思冥想一宿,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也没有想出对策,便踱步到齐杀的卧房。
齐杀盘腿坐在床上,风一啄也在室内,两人正在谈论禅定功夫。
齐杀见天禄愁眉不展,取笑道:“四不像也有无计可施的时候?三百年前,你在恒河破了我的嗔恨圈是何等的威风!今日为何却是这般作难?
天禄没有回应他的话,抬抬手,示意他们继续刚才的话题。
风一啄看了天禄一眼,问道:“老妖怪,我听师父说,外道的教法没有传承,他们往往在禅定当中有所觉悟,开了天眼,比如外道的持牛戒、持狗戒。”
“何为持牛戒、持狗戒?”齐杀好奇地问道。
“师父说那些外道在禅定当中看见一头牛死后升天了,或者一条狗死后升天了。他以为是牛跟狗的行为使它们升天,所以他要弟子们学习牛的生活方式或狗的生活方式。”风一啄说道。
“啊?难道他们像牛一样吃草或者像狗一样吃屎吗?是不是所有的牛和狗死后都会升天?”齐杀面露嫌恶之色,问道。
“非也!非也!外道所见,正巧是那头牛或那头狗业报受尽,起现行升天。由此可见,外道的教法就像瞎子摸象,对于宇宙人生只是一知半解而已。”
“如此说来,还是你们所学的佛法真正全面了解宇宙、人生的真相,那么我的神龟师父传授我的又是什么呢?”齐杀陷入了沉思。
谁知“神龟”二字一落进天禄的耳朵,天禄的脑海立刻浮现出一个巨大无比的神龟图像,而自己和这只神龟好像有着千丝万缕的牵绊,百般亲切,还有一丝嗔怨……
“老妖怪,你的师父是一只神龟?”风一啄惊讶地问道。
“是啊!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齐杀不以为然地说道。
“那只神龟是不是泛着金光、巨大无比?”天禄的脸上现出一丝兴奋,急切地问道。
“四不像,你怎会知道?难道你见过?”齐杀盯着天禄,隐隐觉得他和神龟的关系非同一般。
“不曾见过,我只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天禄也感到困惑。
“唉!老夫已有一万多年没见到师父了,记得当年我还是恒河里的一只小鳄鱼,一日上岸晒太阳时遇见了师父,师父他老人家一见到我便说我天资聪慧,可惜堕入了畜生道,于是在恒河岸边教我吸日月精华、取三元能量之术。师父说,只要这门法术融会贯通,顺应自然,随天地而运化,便可与天地同寿。”
“看来我们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造化,往往是在萍水相逢或再次重逢时,人生便彻底改变。”风一啄忽然想起了青娥,一时唏嘘感慨。
齐杀见天禄还是一副郁闷的模样,说道:“四不像,我给你讲一个故事,想不想听?”
“有什么好故事?说来听听!”天禄勉强打起精神,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