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忘录?Secret?”
顾不上找拖鞋,我匆匆翻找书架,果然有《活着》这本书。打开30页,果真出现一串数字和字母。旁边写着密码两字。
“Q、W,微信么?”
这样的意外,让我雀跃起来。
在电脑上输入,果然成功登陆!
联系人蛮多的,可怎么连那说说、留言一并全是0。朋友圈倒依稀有些,仅有的一些照片,还与房间那边的相重叠。
是自己删的么?还是本就沉默寡言?
又是失望,也罢,好歹有着联系人,尽管不能从备注中窥探出亲疏程度,但或许能用上。
裹着被子环顾房间,抛开主观色彩。现代社会,各式各样的密码那么多,易忘可以理解,但为什么要将密码记得那么隐秘?这么强的警惕性?
说不定床底还有别的东西?我赶紧翻身,用手机照亮整个床底,除了那只拖鞋什么也没有了。
也许书上会有别的东西记载着?
奇怪,他们同我说我是学中文的,平时都不会随手写写么?房间里怎么就一点痕迹都没有呢?
这会儿,母亲打开房门,见我光着脚站在书架前,询问:“怎么鞋也不穿?”
忽然之间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母亲究竟在那儿站了多久,我寻思。
兴许,我是病人,她这是关心我。我回过神。
“妈,我以前会写随笔之类的文章么?”
“有阿,前些日子,你病着,我见用不着就陈姐收拾到窗台那边的柜子里去。”
“噢,我就说奇怪了呢。我怎么一丁点儿的日记都没留下呢?”我迅速走过去。
“当心着凉,把鞋子穿上罢。”
“没这么娇贵来着呢,妈妈。”
母亲责怪眼神又带着怜惜:“你总不懂得自爱。”
我如获至宝般看着那些微微泛黄的本子:“妈,把话说严重了。”
“本子总不会自己跑了,我同你去逛逛街换些衣服,都过时了。顺便走走熟悉的街道。回来再看罢”
我正沉浸在喜悦中:“也好”。
吃过午饭,我便换了套衣服。
扶梯上,我挽着妈妈的手站着。
那边下来的扶梯,一个175左右穿着衬衫的男人惊讶地望着我,以至于电梯过去了,他还转身回头望我。
我求助般望着母亲,她却只保持着微笑,也同他对望,不同的是,母亲的眼神稍纵即逝,便转向了别的地方。
不认识的人。
我的心却再次被拧紧,与他的距离随扶梯的运行而变长,我肯定自己失去了什么。
我敢笃定他望的是我,不能错过这一次机会。我告诉自己。
当踏出扶梯,我迅速抽出手,转向向下的扶梯;望着他的背影,不管行人,直接小跑下去,奔到他的面前,截住他的去路。
我气喘嘘嘘地问:“我们,认识吗?”
他只是微笑,带着不寻常的韵味。
他刚刚张开口,母亲拉着我的手,赔笑道:“不好意思,她前段时间出车祸失忆了,以为你是他的朋友。”
母亲只是看着他,他脸色变了变,瞥了一眼母亲。
再望回还没缓过神地我,依然是微笑,却不是刚刚的亲切,而是疏远,说:“这么清新脱俗的女子,我正想认识呢。”
先前的凝望瞬间消失,我笑笑,原来不过也是一个俗人。可当真是这样么?
我还想询问。
母亲插话:“走罢,小夭。各人有各人的事情做,可别碍着这位先生工作。”
母亲回以微笑:“不好意思。”
他再瞥了我一眼,微微点头,示意自己即将离开。
有了一个人的先行离开,话便续不下去。
母亲拉我离开:“你这么问,会让坏人趁机而入。知人口面不知心。”
“他不像坏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光鲜亮丽就是好人了么?”
“他望了我们许久。”
“你长得不俗,自然有人想搭讪。再者,那扶梯和中庭上女子那么多,你就断定他望的是你么?”
我望望那边络绎不绝的带着精致的面容女子,任何一个都有着不逊色的颜容和气质。
纵然直觉再对,也无话反驳。只得跟着母亲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