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完以后他更后悔了,这男女朋友关系又是要闹哪样!
顾清栀懵了,她目瞪口呆的用一对浑圆的眼睛盯着他,满脸不可置信。
这是?这是表白还是什么?自己被壁咚了吗?接下来如果他亲下来怎么办?啊啊啊!简直要疯了!什么客户?什么母子?什么男女朋友?
于是就这么尴尬的过去好几秒,面面相觑下两个人各怀心思,顾清栀心乱如麻,宁萧瑟低头等着她的反应。
终于,顾清栀扭捏的挣脱开他的束缚,就在他的注视下,给予了宁萧瑟先生人生中第一次对异性示好的回答————
“那个什么……你想跟我发展啥关系都行!我没有任何意见!但是你能不能先告诉我……”她委屈的撇撇嘴:“厕所在哪?”
“咔嚓!”
仿佛……听到了某位先生三观俱碎的绝望声音……
——第三回 合,宁萧瑟,败北——
·chapter 19·她说
宁静而祥和的日子总过的眨眼即逝,一晃就快到年下了,榆城清冷萧索的银白中也开始逐渐添起热闹的气氛。
中国人十分注重节日,可若说是注重节日,倒不如说是更看重一种文化的传承,毕竟有着上下五千年的历史,每个节日,每个节气,都包含着许多来头和讲究,随便提起一个摆在眼前的,都能勾起无数富有深意的话题,如起源故事,习俗,寓意等等。
但顾清栀觉得,节日除了它古往今来传下的那些以外,更多的也许只是种心灵寄托。其实按理来说,每一天都是同样的,它不会多一小时,也不会少一小时,那天的她依旧是她,不会变成其他人,可至于为什么大家会觉得那天的愉快来的无可替代,大概就是借着节日,给合家团聚和那份好心情找一个顺理成章的由头。
正因为这样,榆城的大街小巷渐渐热络起来,街边布置起红灯笼和彩带,干枯伸展着的枝桠被这样装点起来,居然也显得有些可爱。
整个榆城都在忙着迎接新年,姜弦在家里也没闲着,大前天将房子从里到外清扫了一遍,前天把窗帘被褥地毯全部换洗一新,昨天累的躺了一天,今天立马就急三火四的冲进超市里购置年货鸡鸭鱼肉,还有过年需要的零食酒水饮料,她忙的欢快,小手指一挥,喜欢哪里点哪里,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不会过年了,然而,最后倒霉的却是顾承允同志,左一袋右一袋的差点把我们帅气的顾警官累残废。
恰好顾清栀当日放假,在家睡懒觉,醒过来时,姜弦刚跑完一趟超市回来,她将购置的东西填进冰箱,在客厅看到刚起床的顾清栀,试图开口叫上她,陪他们一起逛超市。
一旦她开口,生来受人压迫的傻白甜当然没办法反驳,可偏偏傻人有傻福,就在剥削阶级正要开口的关头,她突然被一个电话叫走了。
于是就顺利的躲过了后妈的魔爪,否则的话,新年就该填一个额外节目了,表演者是新晋的父女伤残人士组合……身残志坚的来上一段双簧。
午后,顾清栀穿着靓丽的鹅黄色棉服站在树下,将头发扎成一个丸子,整个人被蓬松的衣服捂得严严实实,她将手放在口袋里,向远处张望着,模样俏生生的特别清丽可爱。
雅醇约了她在这里见面,说是要把其余车子维修的钱补给她。
除了前几个月二人那次不是十分愉快的初遇外,她就再也没见过姜雅醇,而上次也是借着续约的由头,她不得不来,所以才顺道瞧几眼自己的公司,其他时候,雅醇更多还是做甩手掌柜,与顾清栀二人之间没有交集,同样也没有多余瓜葛。
没过五分钟,远处徐徐驶来一辆出租车,意料之外的,姜雅醇没有开她那辆招蜂引蝶的车子,可人却依旧潇洒。
她穿着棕色小皮裙,上面斜着两道不对称拉链,左侧方是块方形口袋,十足的欧美街头风,上身是纯白色V领毛衫,将纤细的腰与高挺饱满的胸衬托的更加鲜明,外面不羁的套上件军绿色外套,衣襟简单缝着几个图腾徽章,脚上蹬着双马丁靴。
她白皙修长的手打开车门,一头浓密曲卷的长发在冬日的暖阳下黑的泛起光泽,随意的披在身后,她轻薄的裸妆更显面部精致,眼波流转中神情自然,却无意流露出更多的韵味。
顾清栀的手握在口袋里攥紧又松开,松开又攥紧,她还是第一次……以一种羡慕到有些嫉妒的态度对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