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光线明媚,缕缕阳光透过窗纱照在脸上,温暖而柔和。
陈穆阳和我一晚上睡得都非常死,清醒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我睁开眼睛,迷迷糊糊间环顾四周,“啊”一声大喊了出来。
陈穆阳上半身是裸着的,我睡在他身侧,就枕在他怀里。昨晚嫌热,把空调打开了,结果一直没关,我猜在半夜凉飕飕之际我俩一定进行了抢被子、找热源、相拥而眠的一系列不忍直视的过程。
这一声尖叫把陈穆阳也惊醒了,他睁开眼,迷茫地看着我。
此时,门外传来了一群男人们哄笑的声音。
“阳哥,温柔点行不行呀!”
“阳哥,大早上的,体力这么好?”
“阳哥,注意点影响!”
“阳哥,关爱一下单身狗!”
……
“滚!”陈穆阳喊了一嗓子,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方才停了。
声音一静下来,我俩之间又有些尴尬,对视几眼之后,我们默契的各干各的来消除这种尴尬,他起身穿衣服,竟然学会了避嫌,用被子把自己包着打着掩护,我则去洗漱,然后一起下楼吃自助早餐。
我们之间谁也没再提昨晚发生的事,似乎它从未发生过,不过它本就像梦一样,还能找到醉酒这个完美的掩盖理由,酒后所做的所有事情,真真假假的比例谁又能说的清楚呢?
酒精作祟也好,一时冲动也好,弯来绕去,唯有真心难被看见。
第29章 Chapter 29
吃过饭我和他们告别,我只被批了两天假期,回去还得苦兮兮干活儿,而他们在北京还有一些别的行程,我们就此别过。
回去之后,我总会时不时想起那两天的行程,脑袋里也乱糟糟的,陈穆阳这三个字像□□一样堵在我心上,保不齐什么时候就炸了,但我又觉得这像座死火山,永远不会喷发。
回到家,我看见我爸和我妈在家里叫了一群人打麻将,我感觉自己回去的不是时候,一群中年先生和太太们正乐呵着呢,笑声盖过了方圆几里内的车喇叭声,我冷不丁一出现,打扰了人家们的兴致。
我爸手里打着牌,问我:“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拖着一路奔波疲惫的身躯换鞋:“比赛结束了啊。”
我妈也八卦地问:“穆阳和你一起回来的?”
我摇头:“没有,他还要在那边待一阵时间。”
“那你怎么不和他一起待在那边,我没记错的话,穆阳是后天的生日。”我爸说。
我的关注点显然在后半句话,后天竟然是陈穆阳的生日。
回到卧室,我躺在我的小床上,抱着我的熊娃娃开始摸熊脑袋,这个布娃娃是我大闺蜜在我过十八岁生日的时候送给我的,这些年下来头上的毛都快被我给摸没了,成了一只秃熊。
现在的我和陈穆阳,总有点千丝万缕的关系,在他生日的时候,除了生日祝福,我计划着单独再送他一份礼物。
给人挑礼物是一件极其消耗脑细胞的事,既要突显情谊,又要高端大气上档次,既要别出心裁,又不能太放飞自我,关于送给陈穆阳的礼物,我脑海里接连pass了巧克力、音乐盒等(因为太暧昧了)和手表、钢表等(因为价格太不美丽了)之后,决定送陈穆阳一盒小盆栽。
绿色植物既能激发人的好心情,还对眼睛好,且有品味,以及价格美丽(划重点),简直是送礼佳品。
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陈穆阳不是缺钱的人,那就让小盆栽温暖他吧,我在心里如是想到。
陈穆阳生日的零点一到,我躲在被子里敷着熬夜面膜卡点给他发了生日祝福语,并给他发了一张仙人球的图片。
陈穆阳:?
我:送你的生日礼物,不用谢。
陈穆阳:这么惊喜的吗?
我:你别看这只是小小一株仙人球,它生命力极其顽强,放在家里每天给你产氧,说不定哪天还会开个花让你高兴一下。
陈穆阳:喜出望外。
我:而且哦,如果你忙的话也不用经常打理它,一个月给它浇一次水它就能好好活着了,你说它是不是很贴心?
陈穆阳:主要还是你贴心,不过这株仙人球是真的吗?我怎么觉得看上去像盆假花呢?
我:是真的,我以人格担保,我曾经养过一盆。
陈穆阳:你是怎么判断它是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