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女王无语:“跟你掉毛一样。”
白翩说那怎么能一样:
“我掉毛不见血的嘛!”
焦女王“噢”了一声,再没下文。
她裹上浴袍从浴室里出来时,已经是凌晨四点。
她觉得神清气爽——血腥味儿令她亢奋。
白翩却觉得难闻:
“你还是住浴室吧。”
焦女王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坐在餐桌旁一口一口抿。白翩坐过来继续作死:“再用花瓣洗洗嘛。”
焦女王懒得理他。她想自己的脸色肯定很不好,喝点酒能好看一点。是的,她必须好看,哪怕没人看,自己心里也舒坦。
白翩夺下了她的酒杯,可她连愠怒之色都没有。她轻叹口气,靠在椅背上,仰头去看天花板。
白翩气得不行:“不打我?”
焦女王微微摇头:“没劲。”
他刷地一下站起来,憋着一口气想骂,措辞的时候就消了下去。只能提出解决办法——
“双修。”
再蜕皮我怕你把血流干!!
焦女王既舍不得中和阴气,又不想再蜕皮,算来算去决定折中:
“双修太危险,渡点阳气吧。”
白翩赞同:“先试一下。”
他将阳气凝聚在指尖,轻轻一点在她眉心。她忍不住蹙眉,眉间就刺出一片龙鳞,正扎在他指尖。他没有放手,血珠顺着她的鼻梁流,恰好被花瓣样的嘴唇含住。好似玫瑰滴露……他努力不让视线往下走。
焦女王舔了舔唇角,觉得那滴血味道不错。她立马转移目标,扯下白翩的手就吸,神情渐渐透出餍足。
血里的阳气适中,正好可以中和过盛的阴气。
焦女王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动作别有意味。她吸得人家不忍直视,还意犹未尽地咂咂嘴——不够吸。
指尖的血太少,哪里的血才多?
白翩把手臂递过去让她咬。
焦女王嫌弃:“哪里比较干净?”
白翩指指自己的唇,神情一派坦荡。
焦女王觉得OK——嘴唇里的血不是太多,她不会吸过界。
可是……怎么吸呢?
她的记性越来越差,从前的风流都不大记得。双修对她而言就只是双修,吸血对她而言并不算亲吻——白雁对她而言只是食物。
焦女王为姿势犯起了难,最终还是搬出手术室。白翩躺在手术床上,心道这也算一种情趣。
焦女王一身医生装束,手持最小号的手术刀,刚想下刀取血,却被白翩拦住。他笑容里的挑衅有点明显:“不敢?”
焦女王扔了手术刀,一头扎下去就啃。真的是啃,她的目的只是血。白翩用了点力气,把她也拽到床上,焦女王吸着吸着就觉得不对——怎么有点晕?
晕着晕着就被人压在了身下。
她还有一丝清醒,没让人反过来亲晕,抓住白翩宽衣解带的手:“你又想害我。”
白翩很无辜:“总要一试。”
焦女王还是不信,开始催动龙鳞,白翩毫无畏惧,指着胸口那道金光说: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焦女王也糊涂了。龙鳞居然伤不了他,说不定双修也伤不了她?
也罢。反正可以叫停。
焦女王推开白翩,自顾自地脱衣服,边脱边催促他:“诶,别光看我,你也脱。”
最终两人在手术床上相对而坐,身上|一|丝|不|挂,眼里并无亵|渎。
双修讲究一个收放自如,动静皆宜。本质上是一种法门,可以精于研习,不能过度沉溺。
焦女王觉得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她晕晕乎乎地就被人缠紧,跟拧麻花似的严丝合缝。说严丝合缝也不尽然,偶尔还是会有空隙,这时候她一般都在喘气,没喘几口就被吻住——又要填缝了。
阳气像暖流一样进入她的身体,跟羽绒被一样温度适中,竟然没有一点不适。她却不敢吸血了。怕矫枉过正。
想至此处她赶紧叫停,声音是不自觉的媚,几乎可以滴出水:
“够了啊。”
白翩继续最后一个冲刺,抽身时踌躇了一下,她气得边推边打,他笑着搂紧她亲吻。吻着吻着就又来了一次。
白翩还记得她小时候的样子,不知什么时候长成了大姑娘。他几乎觉得这是两个人——那个讨人嫌的小女孩留在记忆中,这个惹人爱的磨人精捧在心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