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叫我准备老爷生辰穿的衣裳,我正在想衣裳的样式,一时没有注意到花总管,还望总管见谅。”
花满城上前一步,看着她白嫩的小手,眼神都转不开,
“听闻方姑娘巧手无双,何时也帮我做身衣裳?”
他边说边向前逼近,方小镜只得连连后退,直到撞上假山坚/硬的石头,再无退路,方小镜开始慌乱起来。
“瞧瞧方姑娘的小手,又白又嫩,我的腿走了很久疲乏得很,可劳驾方姑娘的玉手替我消消乏?”
他不由分说捉住方小镜的双手,身体愈发贴/近,方小镜使尽全力推拒着,厉声斥责,
“花总管自重,我还要赶着做老爷的衣裳,耽误了老爷的生辰你我都担待不起 !”
方小镜不断抗/拒的身/躯来回扭/动,花满城的双眼仿佛喷了火,单手固定住方小镜的手腕,另一只手凑近她的脸。
“那边是谁?”就在方小镜将要绝望间,一道清朗地呵斥声传来,接着响起了脚步声。有人朝他们走来。
花满城停滞在原地,目光瞬间蒙上一层冰霜。随即松开她的手,转过身。
方小镜也看清了来人,长身玉立,健步走来,肩膀驮起一抹夕阳的余晖,柔和的光却也掩不去他满身的凌厉。
☆、横生事端
赵牧走到两人跟前,方小镜的手还被攥在花满城手中,赵牧手握成拳紧了又松,下巴对着方小镜扬了扬,眼神却是对准花满城,“还不快过来。”
方小镜挣开束缚,匆匆跑到赵牧身后。
赵牧冷笑着,不带一丝温度,仿佛全身被寒气森然笼罩。
“花总管不去筹备除夕夜祭祀用品,却有时间在这里强迫小姑娘,不知老爷可否清楚?”
花满城毫无愧意,脸上依旧堆满了笑,
“赵兄言重了,方才只是与方姑娘共同商讨老爷新衣裳的款式,起了争执,一时失态。”
赵牧看他嬉皮笑脸,油盐不进,早已厌恶至极。手攥成拳极力忍耐。方小镜心下不忍,小手拉拉赵牧的衣袖,低声祈求,“赵大哥,请带我回去罢。”
赵牧见她小脸惨白,瑟瑟发抖,便也不再与花满城纠缠,牵住她的手转身离开。
方小镜被赵牧牵着一路前行,所幸是晚饭时分,路上并无几人。她几次试图挣开,却被攥得更紧。
赵牧带她来到自己屋里,打了一盆水,拿出净手用的胰子扔到她面前,依旧面色冰冷的说,
“他碰了哪里,自己洗干净。”
方小镜瞪大眼睛,呆在原地,不明白他的意思。
赵牧坐到凳子上,没有看她,眼睛望着窗外说,
“我不喜欢你被别人碰到。”
顿了顿,眼神转回来,盯着她的眼睛接着说,
“尤其是男人。”
方小镜彻底明白了他的意思,小脸随即不争气的红了。她垂下头认真洗着手,心底轻叹,他的态度那样差,为何自己却如同喝了蜜般,这可如何是好?
方小镜回到厢房时,天已黑透。
阿笙双手托腮坐在桌旁,方小镜放下布料,走近一看,她的双眼通红,面容憔悴,整个人丧失了以往的勃勃生机,显得无精打采。
“阿笙,你好些了吗?”
方小镜坐到她身旁,手轻轻搭上她肩膀。
阿笙摇头,“我对赵大哥病入膏荒。”声音满满委屈。
说罢,转过头愤怒瞪着方小镜,
“你对赵大哥做了什么?我看他对你可亲近的很呢!”
方小镜无言,苦涩一笑,“我从异乡来,在这赵府,你与我最是亲近,我心下对你是感激的。再者说来 ,我终究是要回江宁府的,若是留下情债,反而不好收场。我心里明白。”
被她温言软语开解一番,阿笙心中怨气消散不少。定睛去看,红烛摇曳的光映在方小镜脸上,更显得妩媚动人,阿笙痴痴地说,
“可是你,这样好看。”
阿笙想起庙会上赵牧与方小镜调笑的画面,他们两人般配至极,人潮海海,万物静默,只余两人四目相对,面带笑意。仿佛一道光圈把两人困在里面,外面的人谁也进不去。
翌日,方小镜早起准备打水洗脸,门刚打开,阿笙穿戴齐整地走进来,方小镜看下外面天色,黑咕隆咚的,冷风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