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其坤受伤地望着乔温夏,望进乔温夏依旧美丽清澈却盛怒的眸子,“那小梨呢?”
“小梨?小梨跟这个有什么关系?”乔温夏立刻警惕起来,全身警觉,如刺猬一般。
“你难道不想让小梨有个爱他的爸爸?一个美满的家庭?”陈其坤直视着乔温夏。
“你发烧了吧?”乔温夏白了陈其坤一眼,“我再说一遍,小梨不是你的孩子。”
陈其坤站起身来,一把拥住乔温夏,“温夏,对不起,你打我也好,恨我也罢,你总不能让小梨,没有爸爸吧?小梨是一个很可爱的孩子,谢谢你,温夏。”
乔温夏默然以抗,眼神冰冷。
陈其坤的脸色渐渐变沉,“我不信。”
“爱信不信。”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蓦然,陈其坤笑了,“即使小梨不是我的孩子也没有关系,我不介意,只要你是我的妻子就成。”
“我不爱你,嫁给你?除非我死。”
“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陈其坤在乔温夏的耳边低喃,宛若情人般温柔妙语,“温夏,嫁给我吧,我一定会待你好的。”
乔温夏懒得理这个疯子。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
终于,一个用力,将陈其坤推开。
陈其坤踉跄了一下,毫不介意,眼角眉梢现出冷酷的神色,“不管你愿不愿意,你的未来终会属于我。”说罢,转身大步离开。
门开了,风刮进来,虽然是秋天,乔温夏却觉得有些冷。
18.我买你四年
黄昏时分,天空氤氲着五颜六色的云霞,橙色,红色,紫色,黄色......乔温夏站在窗前,一如那年17岁的乔温夏蜷缩在窗前,固执地数着天空到底有几种颜色。
到底有几种颜色呢?
乔温夏不知道,她的眼里不知道从哪天起看到的全是黑白两色,邪恶的黑,痛苦的黑,寂静的黑,纯洁的白,焦躁的白,窒息的白,疼爱自己包容自己的爸爸跳楼自杀了,是被债主们逼的,在所有的员工面前,妈妈刚听到这个消息时晕了下去,一下子病倒了。
讨债的人刚刚走,将屋里值钱的东西都拿走了,不值钱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卧室里生病的妈妈苍白的手紧紧握住想要冲出去的乔温夏,乔妈妈流着泪喃语,“夏夏,我的夏夏”,低语中带着无奈、请求与心疼。
乔温夏泪流满面,那是爸爸留下来的东西啊,那是记忆着她17年的快乐的时光啊,那是一个完整的温馨的家啊。
乔温夏不明白,以前面容慈祥和蔼的人突然变得凶神恶煞、冷酷无情,在他们面前,乔温夏怎么哀求都不管用,更甚者,在偌大白色的办公室里,那些人突然露出猥琐的色光,狰狞的笑,对17岁的乔温夏动手动脚,乔温夏害怕极了,立刻冲了出去,背后传来一阵叫骂声。
那一刻,乔温夏才知道,原来,白色,并不都是纯洁无暇,那里掩饰着底下的肮脏与贪欲。
“嚓嚓嚓”车轮与地面紧急摩擦出声,一连串的打击与恫吓再加上车的碰撞,乔温夏晕倒在豪车前。
车门打开,一个司机模样的人下来,“少爷,是一个姑娘,好像是乔家大小姐。”
“去医院。”
“是。”司机傻眼,眼前慌乱地抱着乔家大小姐的人是自家那个不近女色冷酷从容的少爷?
“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开车。”
一声怒喝,司机连忙回神,“是,少爷。”
乔温夏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一个挺拔的身影站在窗前,好似听到床上的声响,男子转过身来,定定地望着乔温夏,“你醒了?”
乔温夏眯眼,眼前的男子与王倾绝决然不同,这个男子的冷酷刻进了骨子里,他的眼神望人冷冷的,就像一匹狼,即使是孤独地哀嚎,也不会落败于敌人之下。
“谢谢你。”乔温夏缓过神来,虚弱地出声。
男子没说话,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乔温夏,像在打量,也像在探索,让乔温夏情不自禁用力抓紧底下的被单,他的目光具有攻击性,一如乔温夏自己□□在他的面前。
两个人就这么直视着,几分钟过后,男子打破了沉寂与较量。
“我是陈其坤,陈氏集团的总裁,我能够帮你。”许是觉得这个娇弱的女孩很大胆,能够长时间与自己对视,这是其他人做不到的,即使以往那个叱咤风云、风流无情如今却是一个躺在病床上□□的名义上的父亲,陈其坤的声音缓和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