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温夏突然感觉很冷,冷彻心扉,“为什么?”乔温夏哆哆嗦嗦问出口。
“碰上你们一家人都没有好运。”只这么一句话,王妈妈立刻挂了电话,乔温夏打过去,显示已关机。
那是从小疼她的王妈妈啊,怎么一下子就全变了样呢?
这边,美国最顶级最权威的医院里,王爸爸王妈妈还有王妈妈的娘家人焦急地等在手术室外,里面王倾绝正在做手术,王爸爸拥着王妈妈,乔温夏的电话一个接着一个打过来,王妈妈接了,王爸爸看着王妈妈,王妈妈保养很好的脸立刻沉了下来,骂了声“狐狸精”,但王爸爸哀求的眼神一直看着她。
王妈妈突然觉得很悲哀,自己的丈夫突然喜欢上了一个有夫之妇,而那个人还是自己的邻居被自己一直视为好姐妹的人,自己的儿子因为她的女儿出了车祸危及生命,而自己现在居然连发泄一下都不可以,不,也不是,只是对象不能是她。
王妈妈鼻子酸涩,终是不忍心。
王倾绝消失后一个月,安泽宇打电话过来了,“温夏,我们分手吧。我知道你一直喜欢的人是王倾绝,是我一直缠着你,对不起,从今往后我再也不缠着你了。”
“我们从未在一起过。”乔温夏冷冷出声。
这个时刻,在乔温夏看不见的时刻,乔父乔母已经如热锅上的蚂蚁焦头烂额了。
电话那头的安泽宇神情悲伤,在乔温夏落下那句话后,眼泪滚烫地流了出来。
之后,安泽宇从学校里退了学,消失了。
陈跃欢跟着他一起退了学,也消失了。
也是从那时起,乔爸爸每天回来都是愁眉苦脸,乔妈妈哀叹连连,往日的欢歌不见了。
一个月后,乔氏集团宣告破产。没过几天,乔爸爸跳楼自杀了。
这件事情还成为了安阳市的头条,毕竟,乔氏集团是安阳市的龙头公司。只是,乔氏公司里面的高层与外市的龙头公司勾结,乔爸爸平常对待老一辈一起创业的人仁慈,总相信着一起走过的革命友谊,结果,正式这些“战友”们背叛了他,瞒着他。因此,乔氏集团内部严重腐朽,在外界的破坏力之后轰然塌下,即使乔爸爸力挽狂澜,仍是坚持不到一个月。
时间会缓冲一切,无论是已发生的还是未发生的。
那么,要答应那个冷酷的陌生人吗?
乔温夏握紧手中的名片,眼泪氤氲,在不可触及的地方,那里,夕阳如火。
对不起。
对不起。
绝哥哥。
等到乔温夏将眼泪逼回眼眶过后,乔温夏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然后掏出手机,按照上面的电话拨了出去,“我是乔温夏,我答应你,但我有一个要求。”
“好,我们明天见面谈,到时候我来接你。”
“不用了,你说个地点,我过来。”
随即,电话那头说了一个地址,乔温夏作为土生土长的安阳人,很是熟悉。
电话那头,陈其坤的嘴角勾勒一弧弯弯的笑意,小野猫,上钩了,不是吗?
乔温夏走进卧室,见自己的母亲还在熟睡,便偎依在乔妈妈的床前,握住自己妈妈的手,终于忍不住像个小孩一样簌簌地哭了出来,声音低低呜咽,没有惊醒乔妈妈。
窗外夕阳已经落下,夜幕悄然降临,风刮得窗帘呼呼作响,似要刮尽一切,让一切臣服于黑暗之中。
地球的另一边,王倾绝的手术室终于打开,王爸爸王妈妈以及王妈妈的娘家人立刻涌了过去,“医生,小绝怎么样了?”
“病人已经无生命危险,只是......”花白头发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一脸地沉重。
“只是什么?”王妈妈的眼泪立刻流了下来,那是自己的孩子啊,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从小聪明懂事的孩子。
“车祸发生对脑神经造成了损伤,前几次手术也只是从鬼门关拉回了病人的生命,这次手术过后,病人的病情可以安定下来,只是,不知道他会什么时候醒过来。”
“你的意思是说,我的儿子可能永远成为一个植物人?”王妈妈晕了过去,王爸爸立刻接住了她。
“这是最坏的打算,但是也不排除病人会几个月或者一年之后醒过来。”医生说完,推开了众人,强时间的手术让这个花甲的医生有些喘不过起来,本来这个年龄的他已经退休在家休息的,可是耐不住好友的请求,这个医界著名的教授,还是过来抢救一个已经奄奄一息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