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
第5章 冬之樱
第五章
二十分钟后,惠子开车来接我,是韩总给她打的电话。
我差点忘了韩总就是佳惠子后援会会长韩笑笑的爹,而韩总为了了解自己宝贝儿子的心上人为人到底如何,特意找人弄来了她的电话号码。
但是我知道,惠子是不喜欢韩笑笑的,韩总也知道。
不知道他当时得知这个消息后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我对惠子说:“你是来接我吃午饭的对不对?那要快点,我下午还要上班。”
她一言不发的接过我的包,然后把我扶进车里,就跟扶一个老太太似的。把我安顿好后,又一言不发的把我的头埋进她的颈窝里,冲我露出一个温和的笑。
“怎么了?”我问,“你们怎么都是这样,一言不发的。”
“没事,”她用手在我手背上点了两下,低低沉沉的说,“我们回家。”然后就关好车门往驾驶位去了。
半个小时后,我没有到家,没有回到我和锦源的家。
惠子把我带到她的小公寓。
我站在门外拉着惠子拿钥匙的手说:“不是说好回家吗?你把我带到你家做什么?”
“没事,以后这就是你的家。”她眼睛红了,摆开我的手,哆哆嗦嗦的开了门。
这人真是,好端端的又哭了,还说一些没头没脑的话。
我俩进了屋子,小小的客厅里堆了五个大箱子,沙发上坐着我的母亲,一旁还有顾阿姨。
看见顾阿姨,我心里没缘由的不高兴,我顾不上换鞋子上前冲着她说:“你过来干什么?”
她冲我露出一个极其轻蔑的笑容,然后起身居高临下的说:“听太太的吩咐,把安小姐的东西给送过来!”
什么意思?
我赶紧去扒箱子,一个,两个,三个……所有的箱子里都装着我的物件,衣服鞋子化妆品护肤品香水,甚至连我床头的书都在里面。
我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全身毛孔仿佛都在冷空气中张牙舞爪的暴露着,像数不清的细小的银针穿进毛孔一样生疼。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抱着箱子大喊,“我要回家!”
惠子跑过来拉我,我只感觉脑袋里跟有一股火苗似的,烧得我失去了理智,头疼得很,但是身上又发冷,太难受了,我摆手甩开了惠子。
母亲从沙发上下来抱着我,眼泪滴在我的脸上,我打了一个寒颤。
“家?那不是你的家。那是应先生的房子,现在归太太所有。”那个女人在我耳边说话,我能感觉到她脸上一定挂着那种令人讨厌的表情。
“胡说!”我强撑着起来把左手上的钻戒举到她面前,“你看清楚了,我和锦源马上就要结婚了,那是锦源的房子,是我们的家!”
她笑了,像看一个怪物一样看着我,又是那副表情,我最讨厌的表情。
我只觉得怒火中烧,我想打人,我想掐死她。
我冲过去掐她的脖子,把她逼到墙角,“不许这样看着我!”
她恍若未闻,我只能继续朝着她不停的吼,“不许这样看着我!不许这样看着我!”
母亲和惠子也冲了过来,一边一个扯下我掐人的手,把我拖回客厅的沙发上。
母亲哭了,惠子也哭了。
“神经病!”那个女人的身子顺着墙角软了下去。
她是害怕的吧,我想。
“应先生早就死了,你和谁结婚?”她脸上是嘲弄的笑但是说起话来又禁不住细抖,“简直就是一个神经病!”
听见她的话,我顿时犹如五雷轰顶,立刻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又要上前掐她的脖子。
母亲和惠子一边哭,一边扯着我。
我指着墙角的那个女人转过头对着她们喊,“胡说八道,疯子!那个人是疯子!”
“疯子?你才是疯子!一个不知天高地厚想攀龙附凤的疯女人!”她骂我。
母亲让惠子把我拉住,然后开门让她走。
“不许走!回来把话说清楚!”我欲挣脱惠子,但是又觉得浑身没力气。
她还是走了,走到门口还不忘对母亲说:“让她点点!东西少了可以给我打电话。”
我感觉脸上冰冰凉凉一大片,把手盖了上去,全是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