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之后我接到了秦洲的电话他约我去他家吃完饭,丝毫没有提“未打通电话”的事。
我问他几个人,需要带什么东西吗,他告诉我只有我们两个。
通常我们会去固定的餐厅吃晚饭,有时候我也会邀请他过来尝尝藤仓太太的手艺,他来过我家好几次,除了除夕那一天通常情况都有藤仓太太在场,像这样直接去他家吃二人晚餐以前从来没有过。
我有点莫名紧张,心里扑腾扑腾跳的厉害,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我照着秦洲给出的地址很顺利的找到他家,按下门铃后他立刻过来开了门。
我指着手里的果篮对他说:“初次登门,有所打扰,小小薄礼,不成敬意。”
他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一边接过我手里的果篮,一边拥着我进屋。
他指了指玄关处咖色的拖鞋,“只有男士的,不嫌弃的话就穿吧。”
我笑着说:“不嫌弃,不嫌弃。”
我换好鞋进屋的时候秦洲已经盛好饭坐在餐厅等我了。
桌上摆着四菜一汤,两个人食用确实十分丰盛,我问秦洲:“是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吗?”
说着我就伸手准备去拿筷子,他一把拉过我的手推着我往洗手间走,“还没洗手,不许吃。”
我耸了耸鼻子乖乖洗完手,他这才把盛好的饭送到我面前,“也没有什么特别高兴的事情,你来我就很高兴了。”
他和锦源一样说起情话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我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看他的眼睛,只好埋头吃饭。
等到我吃的差不多了,他突然问我:“今天上午你去哪里了?”
漫不经心的语气,似乎像是随口一提。
我抬头望着他的脸,依旧是挂着浅笑,屋里的灯光是暖色调,温柔的昏黄色。
我想他应该问的是手机关机的事,于是说:“一个很重要的亲人的祭日,我去看他了,回来的时候坐的飞机所以手机没开。”
“是吗?”他突然吐出一句。
我诧异的去看他,没想到他一脸“没有要听我的答案”的表情,默默收拾桌子上的东西,等到和我眼神交集的那一刻他又温柔的笑笑,仿佛刚才那句“是吗”是我出现了幻听。
我连忙帮他收拾东西,他虽然脸上没有什么反常,但我总觉得他似乎有些生气,而这气从何来我是浑然不知的,难道仅仅是因为我飞机晚点错过和他的午饭吗?
我已经如实跟他解释过了啊。
等到把碗碟全部拿进厨房,我正要洗碗时,他突然从后面抱住我,温热的气息在耳边缱绻。
“怎么了?”我问。
“没怎么……”他轻轻在我额头吻了一口,我当时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弄得有些懵,之后不自觉的僵住了。
这是我们在一起一来他第一次吻我。
我伸出手抚上他的脸,没想到他突然又吻我的脸颊,他的嘴唇是干燥而炙热的而我却感觉不到自己脸颊的冰冷,我几乎屏住了呼吸,而他鼻尖的气息还在我耳边“挑逗”。
不知不觉我们四目相对,我的腰被他抵在了水槽边。
我的手环上了他的脖子,我不敢看他的眼睛——那双跟锦源一模一样的眼睛,我怕我会忍不住主动吻他。
他在我嘴边轻轻“啄”了一口,然后露出一个笑,对我说:“我来洗碗。”
一想到这个屋子里就我们两个人,而他莫名其妙的约我在家里吃饭,再加上他刚才的举动,我只感觉脸颊发烫。
“那我去切点水果!”我慌慌忙忙的从他的怀抱中挣脱了。
我在客厅坐了很久,脑袋里混乱一团,连厨房里的水声什么时候停止了都不知道,等到我回过神来才发现秦洲已经不在厨房里。
“秦洲?”我轻轻喊了一声,但是没有得到回应。我突然发现明明不是很大的屋子突然变得空旷起来。
穿过客厅我看见了卧室的门半掩着,里面透出昏黄的光。
“难道是在卧室?”
我走过去在门上轻轻敲了一下,“秦洲?”
依旧没有人应我。
“那我进来了?”
我一边说一边推开了门,屋里的光源是床头一盏红漆底倒扣莲花台灯,旁边是红木古典床。
我走进仔细打量房间里的布置,越看越觉得熟悉,我的寒毛耸立,这件屋子里的布置跟早先锦源没有搬进尽花堂所住的屋子几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