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叔应了一声“是”,随后离开了。
一个小时前我们在大厅。
一个小时前我们已经从祈安寺旧址回来,而在祈安寺旧址我差点让他葬身火海。
我以为,他肯定对我恨之入骨。
他为什么不恨我呢?
他大半个身子还泡在水里,他身高太长半截小腿翘在浴缸那头,这样倾斜的姿势导致力量全部汇聚到上半身,全部压在我身上。
“付以昭。”我拍了拍他的背,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试图推开他,用了全身的力气将他推开,结果不小心将他的头撞到了浴缸边,他哼了两声。
我不知是哭还是笑,现在这个样子像极了凶杀现场。
我的腿还被他半压着,我正准备用手再推,这时他睁开了眼伸出一只手箍住了我的肩膀。
他的手指纤长,从我的肩膀慢慢移动到我的锁骨,赤身裸体的我感到脸上灼热,水越发冷。
“付以昭。”我望着他倒在我肩膀上的脸,他的眼睛又开始闭着,脸上仍旧带着红,睫毛仍旧很长。
“嗯,”他说,“我在。”
我说:“我冷。”
浑身湿透的他慢慢起身,一点也不像醉酒的人。
他缓缓的从不远处的架子上拿起一个巨大的浴巾然后走过来。
他没有要递给我的意思,我说,“付以昭,我自己来。”
他把浴巾递给了我,然后背过身去捧起冷水洗脸。
尽管刚才他已经把我看个精光。
我接过浴巾慌慌忙忙的擦干身子,忽然想起刚刚带进浴室的睡衣放在浴室柜的凳子上,而浴室柜在他前面。
我只能先用浴巾裹好身子,然后“逃”出浴室,出门的时候带走了我的睡衣。
浴室的门关了,他把自己锁在了里面。
我换好睡衣坐在床头,他拿着吹风机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还没有换衣服,湿漉漉的大衣被脱掉,裤子和衬衣都还是湿的,他应该只是简单擦了一下。
他一言不发的走到我身边,然后插好吹风机开始给我吹头发。
他的手指穿插在我的头发里面,动作很轻很轻,温热的风吹得很暖,我抬头望了望窗外,漆黑的夜,飘飞的雪。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我的脑海,我几乎是脱口而出:“锦源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静。
吹风机的插头突然掉了,我望着窗户玻璃上映着他的影子,看不清表情,却能看到他呆在原地。
我的心突然跳的极快。
“付以昭。”我喊他。
“嗯。”他重新拨弄我的头发。
我再一次问了出来,声音低沉而颤抖:“锦源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你要听答案吗?”他问。
我不敢说话了,心脏砰砰直跳,我害怕,害怕极了。
“早些休息。”他没有等我回答,也没有再和我交谈的意思,放下了吹风机,转身往衣柜找好干净的衣服往浴室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去拔牙了,阻生智齿,拍了片子,横着的牙齿还分了四条根,牙根靠近神经,拔起来很有难度。缝针,脸肿,昨晚半夜疼的两点多才睡,早上七点不到被我家狗叫醒了……肿着脸,挂着严重的黑眼圈,疼痛真是令人无法思考,不想挂水宁愿吃消炎药消肿药止痛药……至今为止拔了三颗,还有一颗没拔,唉?最近几天应该更的很慢很慢,不过好在应该没有几章就大结局了……谢谢还在看的你们,本来这只是一个供我自娱自乐宣泄脑内奇怪故事奇怪念头的秘密基地……希望你们好好的,千万别牙痛??
第40章 粉末
第三十九章 粉末
第二日祭祀礼正常举行,祭祀礼过后付辰毅当着众人的面宣布旗下酒店和所有股份归付以昭所有。
下午三点我们出发离开归祖陵。
回去的路上付以昭没有再和我说一句话。
这几日付以昭似乎很忙,又或者他似乎不想见我,总之从归祖陵回来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几乎没有出现过在我的眼前。
他总是回来的很晚,通常在我睡着的时候,他回来的时候也多半睡得书房。
钟叔说先生生意做大了管的事情太多了难免有冷落家庭的时候,要我多担待。
我一言不发的笑了笑,他怕是还不知道我根本就不是付以昭的太太,何来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