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强撩起眼皮,懒懒地看老张:“得了,这话你过过嘴瘾完事。今儿这血道子不能白挨,不过也别再打那妞的注意,姓徐的不是你惹的起的。”
刘经理闲坐沙发里,冷眼旁观一切:“刚姓徐那小子什么来头?”
“徐信贤的独子,徐北霸的亲侄儿。”
魏强薄唇轻启,震得刘经理心头一颤。
“不过这小子没什么能耐,就是个穷建筑设计师。”魏强又说。
刘经理若有所思。
*
在中国960万平方公里的地界上,陶安很小很小,小的只是地图上的一个小数字。
曾经简亦走出国门,徐奕昂都能知道她所处的经纬度。
然而今晚,纵然他人脉再广,却寻不到她半分踪迹。
钟表上的时针一格一格挪动,烟灰缸里的烟蒂一根一根积多,苍穹从墨蓝变成深蓝又转化成浅蓝,早晨七点的曦光,穿过透亮的落地窗照进屋里。
客厅内的灯已毫无作用,但仍旧亮着,大灯、射灯、落地灯,一个没落,全都开着。
沙发上的男人,一臂撑在腿上,另一只手中夹着支几近燃尽的烟蒂,他半低着头,泥塑似得凝视着茶几桌面,不知在想什么。
“滴滴滴”是门锁的声音,而沙发上的男人,没有因这突然响起的动静受到影响,他依旧保持这个动作,一动不动。
*
昨晚一场大闹,那群人追在屁股后面,喊杀了半个陶安城。
慌乱中简也手机摔坏了,最要命的是逃命的关键时刻,简也只顾拽着简亦跑,姐弟俩把孟佳给弄丢了。
终于摆脱追赶的人后,姐弟俩又开始满城寻孟佳。
找了大半夜,跑断了两条腿,哪成想,这丫头狡猾的很,她自称外地来陶安的迷路少女,躲进了派出所。
民警用她给的假电话号码,联系不到她家人。后来,民警送她去了车站,还给她买了回家的票。
候车期间,眼看警察离开,她溜出车站,打车回了家。
糖果姐弟找到她家时,她刚回家不久,折腾了大半夜,姐弟俩实在没力气了,就将就着歇在了她家。
她家楼上正在装修,不到六点半开工,刺耳的电钻声中,简亦惊醒。
迷迷糊糊中,她忽地想起徐奕昂。
火速打车到家。
家门一开,沙发上坐着徐奕昂。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后来的后来,徐太太想起徐奕昂要求她请客这事,她吐槽自家老公,“你咋好意思让一个穷学生请吃饭,吃的下去吗,良心不痛?”
徐先生:“如果没失忆的话,那时我也是穷学生,而且单是我买的”
简亦:“所以,你就是想跟我吃顿饭?对未成年少女起色心,啧啧.....”
徐奕昂:“……如果没记错,那顿饭不止我们俩,至于色心,徐太太您想太多了。”
简亦:“可是饭后,你……”
预知后续,请明儿再来~啾咪
☆、乖才有糖吃·31
“你怎么在……”想说的话戛然而止,全都噎在了嗓子眼。
因为简亦看到了他满地的烟灰,积累成山的烟蒂,以及他疲惫而阴冷的脸色。
脑子打结,不知该说点什么,她站在门口进退两难。
沉默,令人心慌气短的沉默,让人站立难安的沉默。
昨晚来不及细想,现在想想,昨晚的谎言实在太拙劣。
“那个……”良久良久的沉默过后,简亦扛不住,先开了口,“你找我有事吗?”
仿佛石沉大海,简亦不痛不痒的话,击不起半分波澜。
她表情讪讪,自动闭嘴,不再多言。
过了一会儿,抗不住的疲惫与困意,使得简亦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你去哪儿了?”沙发上的人终于开口,声音沙哑的不像话,仿佛呛了几吨烟草熏坏了喉咙。
简亦拽拽身上的衣服,摸摸并不顺齐的头发,语气不自然地说:“没去哪儿啊。昨晚佳佳生病,我去照顾她了。”
徐奕昂转头,直视简亦。
只见她套着一件男士外套,内搭是一件黑色男士T恤,长发无序,面色苍白眼底青黑,一副放纵一夜,颓废疲倦的鬼样子。
“简亦,你怎么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