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明白些事,刚刚就全当我小肚鸡肠。
我接过圈圈,站在花灯前方,使劲一扔,没中。
再扔,还没中。
眨眼功夫四个圈圈全让我扔完了,可连这花灯的边都没碰着。
看着简单,操作起来还真挺难。
旁边看热闹的人起哄大笑,我别扭的站在一旁。
看向那名男子,暗想,是你让我套的,我可没钱赔你。
只见那名男子微微一笑,拿起手中唯一的圈圈,问道,“你喜欢哪个?”
我怔了怔,莫不成我要哪个你便套哪个,这也太自信了吧,也好。
随手指了指最远的那只老虎头形状的花灯,“那个。”
他眼角一弯,抬起手向前扔去,居然中了。
周围顿时掌声一片,这帮见风使舵之人。
老板万分开心的将那只虎头灯拿了过来,也许是终于有人套中了,不然这生意是没法做了。
大伙看他套中了,便又勾起试试的念头。
男子接过花灯转交给了我,道“送你了。”
我怔了怔,接过花灯。
他又道,“今日闲来无事,随便在街上转了转,并不在意这些东西,只是图个乐趣罢了。”续道,“只是姑娘道有些不同,倒不像我们平城人。”
“哪里不像了?”
他又说“这的姑娘个个都注重自己的容貌,你倒好在脸上画了这么一个图案,像是什么花,不过也有另一番滋味。”
原是我右眼旁的红色胎记,临出嫁前阿娘怕我被别人笑话去特意画上图案遮盖上。
总比被说城破相了好。
白衣男子又问,“敢问姑娘芳名?”
虽说我生的也不赖,相中我也是情有可原,只可惜啊,我已名花有主了,便灵机一动,“小女子名唤有主。”
他重复到,“犹珠?好听。”
我笑了笑,果真是个傻子。
而这时,人群中挤进另一名男子,手拿长剑,表情凝重的对着白衣男子的耳边说些什么。便见白衣男子先是紧皱眉头,而后又舒展开,对我说道“犹珠姑娘,在下还有事,有缘再见。”
说完还未等我张口,便转身和长剑男子离去。
真是没礼貌。
白衣男子走后,我便又去别处逛了逛,这次并未遇到什么奇怪之人。逛的太久,等回过神才发现不早了,若是被碧嫦那丫头发现,那岂不是要完了,便立即往回赶。
这一趟出来,什么收获都没有,就只有个破虎头灯,早知道那人如此厉害,就选个好看点的,越想越是后悔啊。
毁不该当初。
“让开。”突然听见有人大喊。
“快让开。”
抬头才发现这话是对我说的,在我正前方一辆马车风驰电掣奔我而来,我吓得忘记做出反应,直勾勾的看着它越来越近。
想不到我这天之骄女,今个就要命丧异国街头,我与拓跋焘连面都未来得及见上,早知道就乖乖待在屋里,哪都不去。
就在那一刹间,腰间一紧,被人腾空托起,待平安落地时,马车也停了下来,手中的虎头花灯早已被车轮压得粉碎。
这可是此次出门唯一的收获!
什么人,居然在街上骑的这么快,要不是我这回去的路偏僻,这得误伤多少人。
可气愤归气愤,但还不忘抬头看看救我之人,不得不再说一遍,今日遇到的这男子怎能个个都秀色可餐,只是瞧着怎这么眼熟,这不就是刚刚驾车的车夫之一么,原来都是一伙的,害的我差点没了小命。
只听救我的男子开口道,“姑娘,没事吧?”
有事。
我别过头不理会他,而正巧瞧见一旁刚刚差些撞到我的马车,不由的目瞪口呆,这简直太奢侈了。
马车四周用金晃晃的丝绸包裹着,想必这车里坐的定是哪位富豪老爷,也大概猜出长的什么模样。
脑满肥肠,穿金戴银。
可以理解,有钱就是不一样,若我也这般有钱,那也得好生显摆显摆。
突然车内的人幽幽张口道,“坚成,怎么了?”
而马车上的另一位车夫,转身轻轻的把车帘一掀,便瞧见车里人的模样,与我想的恰恰相反。
如果说送我花灯的白衣男子与刚才救我的车夫长的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而车里坐着的男子足足高他们一截,五官分明,挺鼻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