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哼了两声,说的倒是好听,尽量不要外出,依我看这阵势倒是明摆了禁止外出。
哎,如今想出去一趟见见拓跋焘都乃是妄想,也不知拓跋焘现在如何?
无战在门外望了望,原是刚刚那人离去时,他并未跟随。
见他谨慎的走了进来,一脸疲惫,一双细长细长的眼睛盯着我看了许久,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实在有些发懵。
好歹我现在就算再落魄,那也是堂堂的太子妃,若是没有这等事,那就是未来的大魏皇后。
无战此番闯进我的闺房,浓情脉脉的看着我,若是传了出去,那岂不是又上升到大夏教养的问题了。
况且,此前他也一直不待见我,虽然我也不知是何原因才产生的嫌隙。
可如今这番让我实属有些害怕,我不好意思的咳了咳两声,想转移他的注意力。
他这才收回了眼神,神色复杂。
淡淡说道,“你也不必太担心,太子殿下会平安无事的。”
不担心那倒是假的,不过心中也是万分感激他,想他也失去了亲人,却依旧选择相信拓跋焘,这份忠诚是万万求不来的。
我讪讪道,“自然,那是自然的,拓跋焘定是被那刘洁恶意栽赃的,想必陛下也是急于给贺将军讨回个公道,所以一时才误信了刘洁,等事情水落石出了,拓跋焘自然会回来的。”
无战顿了顿。
半晌,从腰间处掏了出一个木哨子转手要递给我。
我有些迟钝,并不知他到底为何以,便也没伸手接过。
见状,他微微低下了头,脸上瞧不出任何喜怒,但即使这样也掩饰不住他的品貌。
不得不承认,无战一个久经沙场的堂堂七尺男儿却生的如此清新俊逸。
若是能与碧嫦喜结连理那是再好不过了。
又扯远了。
只见他站了好一会,才转身将手中的木哨子放到了一旁的桌案上,淡然道,“别多想了,是太子殿下特意吩咐我来好生照看你的,如今你也出不了这太子府,若有什么事情吹了这哨子我自然就会过来。”
果然,我说无战怎会突然像变了一个人,原来是受命所托。
真是为难他了,本来与我就有些不对付却被分来做这等差事。
对了。
“那坚成呢?”我疑惑道。
他顿了顿,“坚成还有其他的事情,娘娘找他有事?”
我木讷的摇了摇头。
无战很自然的斜瞥了我一眼,便转身出了房门。
我的性子遇事就急,日日硬坐在太子府等消息真是十分煎熬,胃口也愈发下减。
碧嫦变得花样的做些吃的,可还是没什么胃口。
也不知待了多久,保皇后的一道口谕将我宣进了后宫,那帮人自然是不敢拦着魏后想见的人。
于是就这么地出了太子府,本以为些许是件好事。
竟没想见到保皇后时,原本面上和蔼又有些温柔的皇后脸上毫无生气,瞬间憔悴了几分,眼角还微微有些红润。
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安坐一旁。
魏后瞧了瞧我有些怒气,“太子妃,我叫你过来不是闲谈喝茶的。”
我心中咯噔一下。
我自然也是明了的,可难不成要我与你一同坐这哭上一哭便是解决此事了。
我来也不是为了哭丧。
可这话只得往肚子里咽,万万是说不得的。
魏后继续道,“听说你随太子一同去了北方,那你仔细想想,在军营时,太子还有贺北可曾有什么异常?”
异常?
那时我一心只想着拓跋焘,并未有心注意到有何异常,要说异常之处那也是这军营中的兵爷每每见到我便一副要吃了我的模样,况且我也并未在军营中待多久,拓跋焘便送我去了阿婆那。
营中的那些事真的知晓不得。
我瞪着一双眼睛瞧了瞧魏后,自认有愧帮不得什么忙,自觉地低下了头。
魏后叹了口气,气的浑身有些发抖。
冷冷说道,“起初我以为你去了北方就算帮不得什么忙,也自会将太子照顾周全,才应许了太子的请求,替你在陛下面前说情,可如今我倒是失望得很,因为你私自出逃,太子为你受了鞭刑,你安然无恙的倒是回来了,继续当着你的太子妃,可太子呢,又是因为你与陛下大吵,要不然也不会落得今日如此地步,若不是太子出事前求我定要护你周全,你也不会安然无恙的坐在这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