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有些微微颤抖,踉跄的向一旁摘了摘。
运运一把将我扶住,魏后的话呛的我哑口无言。
良久。
魏后又道,“你走吧,找你也没半点用处,还是回你的太子府老实待着吧,别再惹出什么祸端。”
冷风也无情的向我袭来,往我的脖颈里转,我哆嗦了一下,缩了缩脖才微微缓过神来,原来早已出了皇宫。
“娘娘,我们在这站了许久,您的身子受不了,还是先回太子府吧,殿下要是知道了又该心疼了。”
运运在一旁提醒着我。
我沉默了片刻,望了望前方,不远处便是关押拓跋焘的大理寺。
事情还未调查清楚之前,太子仍是重犯,也绝无半分探望的可能。
我笑了笑,情不自禁的红起了眼圈。
从魏后那出来时,正巧无意间听到魏后吩咐着柠婷宣召锦书。
我自认为比不上她,没她半分才识与修养,自然也不知该如何帮拓跋焘。
刚刚从皇宫到此处,我琢磨了一路。
拓跋焘为何要将我偷偷安置在阿婆那,若只是因为我是女子,可运运也是女子。
质疑的同时同样又有另一个声音将我骂醒又狠狠地抽了我几个耳光子。
“不冷么?”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转过头,乐安王拓跋范不知何时走到我的面前。
我略有些尴尬,自从那日我偷偷一别,这还是我回城后第一次见他。
据悉他本早就该从长安启程回平城。
但没想到因为老五那帮兵渣子闹得民怨很高,拓跋范才不得不又在长安逗留了数十日安抚百姓,前个才处理完赶回来。
听闻他此番差事干的不错,魏帝连连赞叹。
平安归来便好。
“想进去?”
拓跋范向前走了两步,看向我缓缓道。
我以为他会与我提及关于在长安偷偷溜走之事,没想到竟也开起了这般玩笑。
他一双上挑的眼微微看向我,像及了拓跋焘。
我望着前方不远处的大门,想起了魏后刚刚说的话。
稳了稳心神,苦涩一笑,轻轻地摇了摇头。
我想,但我不能给拓跋焘添麻烦。
回到太子府已然接近天黑,我望了望上空,朦朦一片。
自从宫中回府,我便常常觉得难受,毫无食欲,浑身又有些酸痛,今日越发的严重,呕吐不止。
运运在一旁哭着自责,声称都怪那日让我在寒风中站的太久,这才染上风寒。
碧嫦一听也是慌了,又指责不了我只好转向运运,早知就不该让运运陪同入宫。
我勉强的扯了扯嘴角,在一旁无奈的笑笑。
原是我与碧嫦都是大夏人,习惯了土生土长的气候,本就受不了这平城的寒风却又自个找罪受。
话说,这事也赖不得运运,我自个也是了解自己的,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犯倔了,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本是要请个大夫瞧瞧,拿些药喝喝调养几日便好。
可门外的那些兵爷一个比一个冷漠,坐视不理。
威逼利诱之下,以太子妃病得很严重为由,这才松了松口,可也只是声称需要将此事禀告给大人才能定夺。
哎,可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碧嫦日日在门外等着,可过了好几日也不曾见到大夫的身影。
我也不是那种不通情达理之人,索性就算了。
碧嫦看着我日渐消瘦的脸,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回房拿出个木盒子。
我纳闷的打开了盒子,里面原是无战那日送来的木哨子。
我本不想见到无战,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一提及他我便想要躲避。
碧嫦还是背着我偷偷的吹了哨子,当晚大夫便来了。
无战还是以往一脸严肃,看不出任何表情。
而大夫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隔着手帕给我把脉,起初一脸淡然,另一只手还时不时的摸摸自己的胡子,甚是有趣。
可时间一久却越发的神色沉重,微微皱皱眉头。
我有些发慌,莫不是真的患上了什么不治之症。
碧嫦也焦急着,问道,“大夫,我家娘娘病的很严重么?”
突然,大夫脸色大转,赫然一笑。
道,“恭喜啊娘娘,您这是有喜了。”
第33章 主谋
大夫说刚刚满一月,想来是那次在军营才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