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蓁蓁_作者:耳青(87)

2019-04-01 耳青 虐恋

  这一遍下来我不明所以,听着也是云里雾里,李嬷嬷如何说我便如何读。

  后来经李嬷嬷这么一讲解,我才大致明白一二,气的想撕掉这书,无非就是这丈夫是天,万万不可逆天为之,而女子呢就该做好女子的本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无论丈夫说什么都是对的,这不就是男尊女卑么?

  这魏国对女子怎会是这种风气?

  李嬷嬷讲到第五条时我便气愤的插了几嘴。

  她说,男子可再娶,女子不可适二夫。

  在我们大夏,若是女子丧夫,只要过了丧期,有男子愿娶且家中公婆又全都同意,便可再嫁。

  我阿姑姑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我便由着大夏的习俗与李嬷嬷辩论一番。

  争论半晌,她争不过我气的面红耳赤,这才拿起身旁的戒尺就朝我手背上打去。

  那可是转心的疼。

  我一气之下,当着李嬷嬷和众人的面将那本《女诫》扔进了火炉中。

  这种歪理的书,不学也罢。

  李嬷嬷见状二话不说朝拓跋焘书房走去,吵着要回宫。

  她倒也没说别的,全程与拓跋焘夸了我一番,说我天资聪明,想法独特,她的那点皮毛是全然教不了我,还请太子爷另请嬷嬷。

  拓跋焘一听自然而然也就明白了。

  黑着脸把我叫到书房,当着李嬷嬷的面把我训斥一番。

  胡夏女子本就是大多数不知廉耻。

  我气愤的站在一旁,不敢插嘴。

  最后我虽然不是心甘情愿的,但也领了十下手板,又罚抄《女诫》十遍。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失鞋。

  算她李嬷嬷知道我平生最怕什么。

  第39章 刺客

  纱窗日落渐黄昏,金屋无人见泪痕。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

  这十下戒尺我是领了,可这《女诫》十遍打死我也不抄。

  双手本就肿的跟个馒头似的,哪还有什么心思抄书,再说好歹我也是太子妃,这面子丢的未免有点太难看了。

  我强忍着疼痛,又是听了李嬷嬷一下午的训教,好不容易熬到了她回宫。

  夜里。

  运运一脸心疼的给我的双手上药。

  我看着红肿的双手,突然想起了阿娘阿哥。

  虽说阿爹不喜欢我,我过的也没有其他的姐妹好,但是阿娘阿哥从小护我,也没让我受得半点委屈。

  我执意嫁过来是不是做错了?

  还害死了阿诺,搭上了碧嫦。

  我在心里一遍遍问自己,越想越是委屈。

  索性不想,干脆睡觉,睡着了就什么烦恼都没了。

  运运见我蒙被躺好,一把将被褥掀开,我被强行拽了起来。

  她眨着两只眼不解风情的说道,“娘娘,您忘了还得抄书呢,您今晚得把《女诫》抄完十遍才能睡觉,要不明日李嬷嬷来检查,发现您一个字也没抄又该罚您了。”

  字都没认全呢抄什么书。

  我苦着一张脸,将一双手慢慢的抬起,在运运面前晃了晃。

  舔了舔自己干干的嘴唇,哀痛道,“运运,你瞧瞧我这一双手,都肿成什么样了还要抄书,别人不心疼我,你也不心疼了是不是?”

  说完,假意试了试脸上的泪水,又重新盖好被子躺下。

  运运见状长叹一口气,又将被褥掀了起来,讪讪说道,“娘娘,我当然心疼您了,可心疼归心疼,这书啊不管您愿不愿意您还是得抄。”

  我皱着一双眉,嘟嘟着嘴质问,“你到底是站哪一边的,竟也帮着外人来欺负我。”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运运替我摆好书本纸墨,又将我拖拽到桌旁,一系列动作干脆利落。

  闷声闷气劝道,“娘娘,这事毕竟是惊动了太子殿下,您若真由着性子一遍也不抄,要是让别人知晓去又该在背后乱嚼舌根了,就算是为了太子爷的面子好歹您也得抄一遍,让旁人还有那李嬷嬷都无话可说,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运运说的还真有些理,我琢磨了半晌,讪讪开口,“那就给拓跋焘一个面子,抄一遍也无妨,前提是我就只抄一遍,一遍过后我得好好养伤,要不这双手怕是真要残了。”

  运运连连点头,欣慰的在一旁帮我磨墨。

  我拿起一旁的笔,轻轻地点了点墨汁,扯着手上一条条的红凛子,刚刚运运已经上了药,现在倒是不算太疼,只是一劲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