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江月篱也懒得解释了,一屁股坐到他旁边的位置上,死死抱着他手臂说:“谨之,你怀疑我?你怎么可以怀疑我?我对你的真心天地可鉴,日月为证,绝对是谁也抢不走的。我只喜欢你一个,只纠缠你一个。就算你不喜欢,我也是绝对不会松手的。”
唐晟似乎别的没听见,就听见一个字,问:“抢?”
谁敢?
江月篱哭笑不得,安慰说:“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唐晟冷着脸,道:“不自量力。”
这么自信?那之前暮升呢?就真的没怀疑过?因此江月篱壮着胆,问:“你真没怕过?暮升也没怕过?”
她怎么有点儿不信?
似乎要证明自己真没怕过,唐晟颇轻蔑地,“哼!”
手下败将,何足言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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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青韵城里的家在城西,马车在他家门口停下时,阿平已被江月篱在旁哄睡着了,脸颊两侧还挂着泪珠,可见昨晚到现在经历了些什么破事,连睡着了都还在流泪。
唐晟抱着孩子,有些不便,江月篱一下马车便自己上前与孟青韵府上的小厮打招呼。在说明二人身份后,小厮赶紧领了他们进府,安置在倒座厅,这才去替他们通报。
没一会儿有人奉来茶水,孟青韵听到消息,也急匆匆从府内出来,见到二人恭敬施礼,道:“郡主,唐将军,失礼了失礼了。下人不懂规矩,怎可委屈二位坐在此处?”
唐晟冷冰冰,并不答话。
江月篱却笑着说:“无妨无妨。我俩冒昧拜访,事先也没来得及知会清韵兄一声。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呢!”
孟青韵留意到唐晟怀中的小孩儿,好奇问道:“莫非郡主与将军到此是为了这名孩子?”
江月篱点头,说:“清韵兄可曾听说城里前几日发生的纵火案?”
孟青韵亦点了下头,道:“略有耳闻。不过,那日送了郡主去将军府上之后,在下见天色尚早,城门未关,便出城去了。昨儿黄昏方才回来,也是无意中听几位来府里一起用晚饭的朋友提起。这孩子莫非与那案子有关?”
江月篱来时一路上已想好措辞,回答道:“确实。他正是那户人家的独子。不过,他母亲昨日黄昏时不知为何被人杀了,家中主母与童保裕的几名妾室又因他母亲出身青楼,对他极为不好,多番虐待,因此不得已带了出来。想起清韵兄经营善堂,便欲将这孩子暂时放到你这儿养着,不知方不方便?我定期会命人送些银子过来,全当做是酬谢,也为庆城县的善堂尽一份绵薄之力。”
“方便方便。”孟青韵一点没有拒绝的意思,笑了笑说:“郡主还真是心慈,这孩子遇上您,可算是福分了。不过,在下经营善堂已有多年,除了家中殷实,城里的百姓也会偶尔接济,不缺银子,郡主无需破费才是。”
说完,便命人过来抱走阿平,下人经过他身边时,孟青韵又命他停下,亲自查看了一下阿平身上的伤势,见到孩子手脚上的青紫,他揪心地皱起眉头,喃喃道:“怎的将一无辜稚子伤成这样?”
遂又命下人带下去请大夫看看。
完了,这才招呼二人说:“郡主,唐将军,在下方才正在府中作画,不知二位可有雅兴一起?”
毕竟麻烦了人家,江月篱正欲说有雅兴有雅兴,唐晟却先一步说道:“尚且有事,先行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