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宋禹安是Susan放进来的,因为她给宋禹安通风报信,说江漓可能会带人回来住,宋禹安为此喝得烂醉,跑过来拼命地敲门。Susan心底是期望他们和好的,所以心软之下开了门。
Susan回来时屋里气压极为的低,江漓与周清让都没好脸色,她意识到自己真的错了。她像只鸵鸟,埋头工作,别的后果都没胆量去面对。
Susan不来承认错误,江漓就主动来找她,“Susan,来我书房一趟。”
“好。”
Susan蔫蔫地跟进去,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知道我什么让你来送走宋禹安吗?”
Susan点头,“知道。”
“知道就好。”江漓从抽屉里拿出被塞得满满当当的信封,“上次宋禹安来找我的时候,我就怀疑,到底是谁这么多嘴,连我与司机的事都要告诉他。”
Susan不可置信地看着江漓,“江小姐,你要赶我走?”
“这笔遣散费,上次我就准备好了。”
Susan躲躲闪闪不接信封,“江小姐,我不是想害你,我是真的以为你们可以和好,宋先生是爱你的。”
“Susan,”江漓长长地叹一口气,“这几年你一路看着我走过来的,过去发生了什么你都清楚,我有多痛苦你也清楚,你竟然觉得我们可以和好?”
“可是……”
“还有什么可是?宋禹安趁我出差,在我的家,我的床上,睡了我妹妹,你现在把他送到我这里来,是什么意思?”
Susan激动地抽噎了一下,嘴里嘟囔着自己国家的语言,她这个时候只后悔中文不够好,想说的都没办法表达。
“Susan,你帮他,就是背叛我。不能连你也跟他站在一边。”江漓把信封放书桌上,平静地说:“你走吧。”
Susan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好的,江小姐,我明天就走。”
她想的是,江漓心善,说不定等她气一消,就不会撵走自己。
江漓望望天花板,好像她这些年的善意与关怀,没有得到一点回报。
“现在就走。”
江漓的决定是不容商量的,历来如此。Susan看彻底没了转圜的余地,绝望地回房收拾东西。她的东西很少,只有一些衣服和孩子的相片,很快就收拾妥当。
Susan临走前要把江漓给的手机还给她,江漓让Susan收下了。
“江小姐,再见了,有事您还可以再找我呐。”Susan行了一个祝福礼,拎着大包小包出门。
关门声响起,江漓望着窗外出神。
屋里的哭声停了,四周都清净。周清让进了书房,从身后抱住江漓,吻了吻她的脖颈。
“你都听到了?”
“嗯。”周清让把脑袋埋在她身上,“你声音不小。”
“听到就听到了,省得我以后还要跟你解释。”江漓心平气和地对他说,“当时人都劝我想开点,让我原谅他,觉得我们分手了会很可惜。”
“可是有什么好可惜的。”
“凭什么我要忍气吞声。”
周清让搂得更紧,“嗯。”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觉得你脾气特别好。”
周清让低低地笑了一声,“你没有说过。”
江漓就慢慢地,一句一句跟他描述:
“以前开车的时候,有的车技的差险些撞上你,或者有的人超你的车,抢你的车道,你从来都不生气,骂都不见骂一句。”
“偶尔我把你逼急了,你也只不过皱皱眉头,重话都没说过。”
周清让问她:“那我今天凶你,你岂不是很生气。”
“你想听真话吗?”江漓转过身看他。
“想。”
“我今天觉得,你生气的时候,特别性感。”
话很暧昧,江漓只是在真实的表达她感受,不带一丝的情/欲。
她至死都爱霸道的情人。
第19章
周清让惩罚性咬了她一口,“又想逗我。”
“没有逗你。”
关于欲/望,江漓由始至终都是坦诚的。
“以前我从来没有跟人吵过架,我觉得满嘴污言秽语,恶语相向,不仅没有意义,还很不体面。”
他揶揄道:“你今天其实还好,风度还在,就是最后的威胁很幼稚,不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