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是我师侄,我本应照顾她。”
“呵。”金伏易笑:“那我们再追加一条君子约定吧。”
“你说。”
“如果有一天,你对简夭动心,协议作废,你无权阻止我追她。”
“可。”
金伏易伸出右手:“合作愉快。”
言语犹在耳边,俞乐原食言了。
果然是个出尔反尔的伪君子。
两人赤手空拳,在绿景苑的玉兰树下斗了个不分上下。只是,都是长期坐办公室的有为青年了,哪里还有当年腥风血雨的体力,十几分钟就已气喘嘘嘘。
“呼!”俞乐原一拳打在金伏易腹部,疼得他一阵眼黑。金伏易在弯腰前堪堪伸腿一踢,将俞乐原踹到地上。
两人相隔三米,总算暂停。
“俞二。”金伏易捂着肚子宣战:“我今日来了,你就小心点吧。”
“劝你早日死心。”俞乐原慢慢站起,如果不是嘴角发青,那“风轻云淡不在意”会更真实些。
“这就不用你老人家操心了。”金伏易挺直胸腹,深吸口气:“走了。”吹一声心情愉快的口哨,径直往外。
留下很不愉快的俞乐原。
第二日,俞乐原埋头喝粥,简夭伸手捏住他的下巴,长眉一拧,很是霸总:“嘴角怎么青了?”
“没事,不小心撞到。”俞乐原温柔一笑。
“哦。”简夭被那笑容弄的心颤,竟忘了分辨真假。唉,太不争气。
直到坐到办公室,电光火石间,她恍然想:到底是什么东西,能撞到嘴角去?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不会是我梦游咬的吧?
这个猜想——当真无耻啊。
正疑神疑鬼,团子敲门,神色有些古怪:“老板,门口有人找……”
简夭一秒切换到工作模式:“有预约吗?几点的?”老板不大,范儿来凑。
“没有,他送花……”
“花?”简夭联想到俞乐原:“那把花收下给我就行。”
“不是……”团子满脸的一言难尽:“他说他叫金哥,你一定会见他的。”团子肚子里没蛔虫,不然肯定听到她的真实想法:虽说这人俊的像明星,但是有俞乐原在前,你哪儿来的脸说这话?
“金哥?”简夭眼睛忽地睁大:“见!”
简夭急匆匆下楼,远远便看到一个修长的身影和一大捧五颜六色的花束杵在前台——果然是消失多年的金某人。
金伏易穿着精致的宝蓝色西服,佩着镶钻的领带夹,头发一根一根服服帖帖,既斯文又败类,整个人闪闪发光,差点晃花了简夭的眼。他拿起硕大的花束朝简夭摇了摇,笑道:“小妖儿。”
这哪是当年吊儿朗当的金大郎,分明好大一只商务精英!
“金哥。”简夭接过那束花里胡哨五花八门实力展示自己是花的花,满脑子都是自己青春叛逆期的出格事,笑意立刻散发两米八:“你终于修炼成精,舍得出山啦?”
两只准妖精,生来是同类,金伏易整整带她玩了一年时间,有他罩着,简夭毫无道理也横着走。后来金伏易走的利落,简夭冷情,却也不时嘀咕他去向成迷,反而多了分掂记。
何况简小妖被俞乐原收伏后,规规矩矩做人,那荒唐的年少便分外浓墨重彩。乍一看到人,满心都是惊喜。
“不,我只是下山吃肉来着。”金伏易眨眨眼睛,里面全是笑意:“今天中午,咱俩到老地方撮一顿?”
老地方,是家环境和口味成反比的烧烤档,模样有多破落,东西就有多好吃。简夭已经好多年没去,一想起来,竟觉得嘴巴发淡:“好啊,老规矩,第一串鸡翅归我。”
“没出息,一串鸡翅跟哥抢到今日……第一串脆骨归我。”金伏易毫不犹豫出手。
“茄子归我。”简夭深深鄙视眼前的“哥”。
“土豆片归我。”金伏易寸土不让。
团子:“……”
“没大没小。”金伏易总结,摸一把妖头,看那直顺的三千青丝成了紊乱的三千烦恼:“我12点来接你。”
“行,不过……”简夭拍掉金伏易的魔手:“我有男朋友了,你注意言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