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柏玄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这是从你的药匣里带来的蜜饯,我看还有不少,正好你嫌药苦,那就别浪费了,”说着从里面捏起一颗就要往离悦嘴里送。
离悦一把推开玉柏玄的手,“都放了多久了,你这是要害我!”
“你说放了多久?没事藏那么多蜜饯在药匣里作甚,”玉柏玄丢了一颗入口,惹得离悦手忙脚乱地惊呼,“别吃!”
玉柏玄顺势接住欲扑过来的离悦,“怎的不能吃,你留着不就是要给我吃的么?”
“放了几个月,恐怕都发霉了,你还吃!”
眼看离悦要下地,玉柏玄逗弄够了,吐出果核,“你当我傻的,这些都是新制的蜜饯,你留的我可一颗没动,等你回去吃。”
离悦这才反应过来,玉柏玄是在报一箭之仇,斜着凤眼瞧着她,“真是小肚鸡肠,你不傻我就傻了?发了霉的蜜饯你自己吃吧。”
停顿了片刻,回去吃......离悦别过头,泛红的眼眶中强忍泪水,玉柏玄再次端起药碗,“药方是你自己写的,谁教你配这么苦的药,瞧瞧,都苦出眼泪了。”
离悦胡乱擦拭,转过头来,“拿走,嘴痛,喝不下,”说完之后牙关紧闭一言不发。
“好说,”玉柏玄又从怀里掏出半个葫芦,“有了它,甭管你是昏着还是睡着,绝不耽误用药。”
半个葫芦就这样在两人之间晃动,离悦一把夺过扔到地上,“说你小肚鸡肠都是抬举你,你这是心胸狭窄,看来你记恨我不是一日两日,这是要报仇,我就不喝!”
玉柏玄嘿嘿一笑,“扔了也不打紧,竹园里有的是,我将空地都种上了葫芦,到时候要多少有多少,”她看离悦气得呼哧呼哧,鼻尖的雀斑越发可爱,厚着脸皮讨好道,“收了葫芦全归你,是炒还是炖全听你处置,还是先把药用了,凉了便失去药性,如何治病。”
离悦想了想,露出久违的狐狸表情,“你喂我。”
玉柏玄忙不迭用木匙搅起一勺,送到离悦的嘴边,哪知他依旧不肯张口,像只狐狸盯着猎物一般看着自己。
“就这张脸,你瞧着不别扭么?”
灼热的目光似乎穿透她的假面,熨烫在她的肌肤上,“只要是你,长成什么模样我都不在乎,就算你成了男人,我也喜欢。”
玉柏玄感觉到手中的药碗逐渐变温,无可奈何地低头含了一口药,靠近离悦。
玉柏玄刚刚仰起头,就被离悦紧紧抱住,清新的薄荷甜香卷裹着缠绵的思念将她环绕,柔软的唇瓣贪婪地吮吸甜蜜的芬芳,药汁顺着喉结的耸动淌入腹中,唇齿却贴得更加难舍难分。
“唔......你......”玉柏玄好不容易推开离悦,深吸一口气,“你再这样我不喂你了。”
离悦果真变得乖巧,老老实实等她一口一口渡给自己,正当玉柏玄渡完最后一口药汁,感觉大功告成时,突然天旋地转,她被离悦一个翻身压倒在榻上,残余的药汁沿着唇角溢出,被离悦轻巧的舐去,热烈绵长的吻深深烙印在朱唇之上,鼻尖呼出的热气带着药香扑洒在她的脸颊耳畔,让她的后背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门口守着的小仆如往日一般面无表情,屋内的声响引起了他的注意,“......憋死我了,你给我住口......”
“那我给你渡口气,你就不憋了......”
“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往哪摸?”
“我又不是君子,想摸哪就摸哪。”
“你......唔......嗯......”
“这屋子怎么这样热,你说呢......”
小仆的耳朵竖得老高,先是满脸通红,接着又变得煞白,之后又透着青绿,若不是强作镇定,早就惊掉了下巴。只听人说通常身怀绝技的旷世奇人都有各种各样异于常人的嗜好,没想到神医居然好男色,可那个公主的贴身小仆生得其貌不扬,神医如何就能相中他呢?高人的心思果真不是凡人所能揣测。
玉柏玄被铺天盖地的吻迷得晕头转向,还没忘捂着衣领,离悦狭长的凤眼透着意醉神迷,口中喃喃,“捂着胸口作甚,怕我把你扒光了?”
玉柏玄趁他说话的空当赶紧吸了口气,低声说道,“且慢,这样实在有伤风化,再说你受伤未愈,是不要命了么?到时候传出公主身边小仆勾引神医野合,神医裸死床榻,我不说话就得被处以极刑,我若想保命就得表明公主的身份,你说我是说还是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