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泾眼神暗了,“行了,你下去吧。”
“好嘞,军爷们慢用。”
待掌柜离开齐远紧皱着眉问徐泾,“你刚刚问的什么屁话!”
“你不觉得咱们将军秀气,若是扮成女人掩人耳目也不是不可以吗?”
“放屁!”齐远白了他一眼“咱们将军就是人长得秀气了点,那在敌帐杀个三进三出的能是个女人?瞎扯淡!”
徐泾挑了挑眉没说话。
梁自清也回不了客栈只好在街上慢慢晃悠,偌大的京师晚上竟然很安静,不知不觉她就晃到了那家出事的酒馆,原想进去再看看现场,谁知隔壁忽然传来一阵酒香,很熟悉的酒香。
不知不觉间她就迈进了隔壁的酒馆,这一进去竟然看到了熟人,出事酒馆的老板。
也不急上前询问情况坐在一边要了一壶酒一道菜悠闲地喝起来,可耳朵却是立着的。
“说了半天你就是不想要了。”这声音应该是这家店的老板。
“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还怎么要,这往后谁去我那儿住店啊,你看你前些天不还说要扩店吗,这正好啊,我又不贵!”这声音铁定是出事那个酒馆老板。
“你做不了的生意我就做得?老张啊咱都是明眼人,你这压根是不想要这店但想出个好价钱!坑的就是我们这些熟人!”
卖店跑路?
像!
“我怎么会不想要这店,若是没出事,我肯定一直做下去,而且我店的生意可比你好多了!”
“嘁,你要是真想要这店,你之前就不会把小蔡给撵走!”
呦呵!还有隐情呢?
“小蔡那是偷菜,这怎么忍得了!”
偷菜?伙计很会偷嘛!
“来来回回上菜叨一口,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吧,你说他几句他就记住了,你倒好上来就给人家弄回家!”
正听得来劲,小二跑了来,“姑娘,外面那位官爷说找你。”
梁自清顺着小二指的方向看过去,忽地笑了。
穿着官服的傅朔,原来是这个样子的……
太子少傅的官服同官场别的官职服装不同,通身雪白,远处看还真不像官服,只是腰带上的三朵金花代表着官职的大小。
太子太傅官属师阁,最上面的领导者是太子太傅,最下面则是书官,而太子少傅则是年轻人最高的文职。
虽然不知道这大晚上的傅朔是怎么找来的,但贵在心意不是?
大步流星般走过去像一阵风一样,“傅大人怎么会找我?”
“梁姑娘,这是上午的手帕,我就是来现场再看看,顺便看到你在这儿。”傅朔将手里的帕子递过去有些义正严辞的意味,好像公事公办一样。
梁自清嘴角扬着笑,“傅大人接下来有事情吗?”
傅朔摇摇头很快想改主意,可梁自清已经看到了,“既然没事,傅大人送我回客栈可好?”
傅朔挑了挑眉,你还用我送?“回客栈?”
“怎么说,我也是个姑娘。”梁自清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一样。
“那,走吧。”
“等一下,我结账。”
梁自清从腰间摸出五个铜板递给小二之后便出了门,一抬头傅朔站在街对面看着她。
不知道是怎么了,她脑海中忽然闪出一个人,那人酒量不好却总喜欢喝酒,每回都要她把他扛回去,当真是从十岁扛到十九。
忽然梁自清左腿一软生生磕在门框上,她一双剑眉拧了起来,看样子很疼。
这样的姑娘也会痛吗?
傅朔来不及多想几步就扶住了她,透过酒馆散射出的光,他隐隐看到梁自清额头上的冷汗,刚刚不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梁自清蓄力调整着呼吸,像是一呼一吸都费劲的样子,傅朔想要扶着她向屋里走,“先进去坐着吧。”
“不用,不能坐,扶我走。”
“你这个样子怎么走啊!”傅朔想要将她拉进酒馆,可他一步都动弹不得。
“这是老毛病,走一会儿就好了。快点吧,一会儿该下雨了。”
这个时候的梁自清再也没有调笑别人的样子,那双眼睛也没了笑意,“你说真的?”
“骗你做甚?”
两人一路一瘸一拐地回到了远山客栈,好在两地相隔并不远,不然傅朔觉得自己会累趴下,这女人是真的把他当成拐杖了。
一进门掌柜的就跟梁自清打起招呼,“梁姑娘……”
“掌柜的,倒盆热水送上来。”梁自清的笑容几乎是挤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