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酒吗?”
“不喝,我不会。”
眼见着桌子上的菜都吃得差不多了,乔安夏一个猛站起来,眼前忽然冒了金星,倒在了穆尔察的肩膀上。
他一把搂过乔安夏的腰,“站不住了?”
“你不觉得,头晕吗?”乔安夏使劲甩了甩脑袋,仍旧觉得自己浑身酸软。
穆尔察似乎也一下子反应过来,想站却一点都挪不动步子。
这时,窗外唰唰地射进三支箭,皆擦着他的臂膀直插入墙,乔安夏在一旁吓得蹲在了地上。
紧接着窗户忽然被踹开,一个蒙着脸的男人跳了进来,举起大刀就是砍,乔安夏看准时机大喊,“来人啊!”
手上也不停歇,使了好大的劲一把将穆尔察从凳子上推开,小臂不察被划了好大一个口子。
紧接着乔尚书派来的几个侍卫破门而入,将人救下,却让刺客跑了。
穆尔察也没多大的精力料理后来的事情,只是在意识的最后,仍旧见着乔安夏检查着他有没有事。
乔安夏眼见着穆尔察被人带上马车走远,回身又进了缘竹曲。使劲敲了敲柜台上的算盘,四娘便从暗堂走了出来,“姑娘说的事,四娘可有办得不牢靠?”
“那倒没有。”
闻言四娘的表情忽而不善,“既然没有,姑娘为何破规矩找了回头?”
“解药!我还晕着呢!”
四娘深深白了她一眼,“随你怎么闹,咱们约定里没有这一条。”
说完,四娘回身进了暗堂,没再说话。
乔安夏抬起手就要骂,可忽而抬头看了看地方,算了,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
她转身离开缘竹曲,却在街巷的尽头听到了一阵齐整的跑步声,紧接着缘竹曲的门口出现了几个正公厅官差。
第101章 丫头有名字了
傍晚来得突然,傅府掌灯后不久,陆陆续续地便有人从偏门离开,傅朔送走了曲家父子还有公主后回了厅堂。
一个下午半句话都没说过的褚襄此时仍旧坐在椅子上,一点起身要走的迹象都没有。
傅蒙就坐在他对面,像是两头对峙的老虎一样,你不动我不动。
傅朔摇摇头走进去,找人来给褚襄桌前的茶换了盏新的,“先生半日里一句话也没说,您到底是做什么的?”
褚襄叹了口气,“自然是,为了成蹊。”
“您不必着急,成蹊办事一向稳妥,即便是没有那份最重要的物证,他也一定能够将事情查清楚,让那个北夏的使者无法辩解。”
“不是此事,自己的儿子什么样儿我心中有数,可是他送到家里的孩子是——是怎么回事?”
傅朔一惊,就为了这事在这坐了这么久?他眼神看了看傅蒙又看了看褚襄,啧啧啧,这一辈子都不对付的两个人能同时出现在一张桌子前面,还真是不容易。
“那个孩子的事情还是得成蹊自己说,不过,大概以后会跟着先生一家姓。”
褚襄微皱眉,不太明白的样子,“成蹊此次之前从未出过京师,哪来的孩子,还那么大。”
傅朔一看褚襄误会,连忙摆手,“不是的,先生,这孩子在皇盐案里也算是帮了很大的忙,说不定往后还会受恩。所以说白了就是成蹊办案时认识的孩子,您别误会。”
褚襄仍旧没有放下心,却起身离开了,傅蒙坐在椅子上丝毫没有送送的意思,傅朔只好站起身又将褚襄送走。
回来时傅朔没有去厅堂,他循着小路想要回屋,却在路的尽头发现了傅蒙也站在那儿。
“爹。”
“不想见我?”
傅朔叹了口气,心里像是被压了块石头,怎么都喘不过气,“没有。”
“既然没有,你将别人都安排布置得好好的,为何没有安排你父亲?”
傅朔一愣,低下了头,很久,他才抬起头直视傅蒙的眼睛,“爹,儿子今日不是有意的,就是,儿子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梁自清在咱们家里好像扎了根一样,她现在不在我就觉得家里空荡荡的,我只要一想到她跪在城外我心里就揪得疼。地上那么凉,她的膝盖又不好,一疼起来就抓心挠肝的,我,我得让她早些回来。”
傅蒙点头,抬手拍拍他的肩,“为父明白,没怪你。那现在,可有能爹能帮上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