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他看着我，将手轻抚在我的脸上。
我的眼泪还在脸上没有落下。“没有……是我……对不起你才是……”我的眼前越来越模糊，不知道是眼泪蒙湿了双眼，还是天色变得暗淡。眼前的一切都变得不再清晰。
苍云躺在我的怀里，我轻轻地摸着他饱满的额头。“苍云，对不起……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幽冥业火腾然而起，嗓子里一阵阵腥甜。
我不知道这业火将怎样将我燃烧，不知道这业火将会将我带去哪里。
“也许，我会就此被挫骨扬灰吧。”我喃喃，“替我照顾碧瑶山，照顾爹娘……”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
第14章 幻境
浑身疼痛。
我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道自己在这个地方到底待了多久。
我想不起刚刚发生了什么，甚至记不清自己是谁。
只是觉得痛得浑身几乎没了感觉。
一片茫茫黑暗，我看不清自己到底在哪里。
自己的身体好像散着光，却又看不清楚。
好似身处梦境。
“青郁！”
一个女人的声音深沉而慈祥。虽不似女娲娘娘那样，却也如同引着我的魂魄一般。
我痴痴的循着声音的方向。
“青郁！”声音如从心头想起。她在喊谁呢，我有些疑惑。
一阵熟悉的琐碎之声响起，好似铃音，却又像玉镯在腕间磕碰。
“青郁！”黑暗之中，一个人影缓缓而来。她身上散着朦胧的光，柔和清冷，却无法照亮周围。我疑惑着，看着她渐行渐近。
那女子轻罗如雾，酥胸切切。肩胛的皮肤笼在如烟的帔肩下，若隐若现的好似花豹般的斑纹。耳边璩环颤颤，发出清脆的声音。她双眼迷蒙，却世事洞明。
我心头有些惊颤。
“青郁！”她对我说。“你可曾忘记什么？”
青郁？是我？
我有些糊涂，周身的疼痛突然剧烈起来。
我为何会在这里？我在做什么？我有些想不起来。
“你是谁？”我问道。
“吾乃武罗神。”那女子声音悠远，好似从异度的空间传来。
“武罗神？”我似未曾见过她，又未曾听过她的名字。“这是哪里？”
“此地乃太虚幻境……”
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来这里……这个只在传说中出现过的幻境。
父亲他曾进过太虚幻境。可是我又为何会来此处。我实在想不起来，越使劲想灵台越是一片迷雾。
父亲？我脑中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概念？父亲是谁？母亲又是谁？我越来越糊涂。
只是朦胧中，听得一声声呼唤。“郁儿！郁儿！”
这声音温柔而又亲切，熟悉而又陌生。
突然一匹巨狼在我的面前，将我按在墙壁上，在我的耳边用粗重的喘息声撩|拨着我。“你是我的人。”我有些惊慌。
一次又一次柔软而猛烈的炽吻，在那一片如星空般深邃的眸子中映着，在那一对灼热的唇中噙着。
他是谁？为何会听见他在喊我？我为何会想起他。他又是谁？我又在哪？
心头有种莫名的酸痛。
“青郁。”武罗神轻唤。“你可曾忘记什么？”
青色的光芒从灵台闪过，瞬间撕破那片黑暗。光线汹涌而入，包围着一个如茧般的黑团。那黑团中却似隐藏了许多我触碰不到的记忆。
灵台瞬间被一丝光芒点亮。
是了，我忘记了很多。
我就是青郁。
“我……我是青郁……我是青郁！”我抱住头，几乎有些疯狂地喊了出来。
我是青郁，是碧瑶山的山神，是碧瑶和玉神的女儿。
我怎么会忘记？怎么会忘记！
我是这碧瑶山的山神！
我孤寂地守了这碧瑶山千年。与每一个想要入侵碧瑶山的邪魔斗了千年！
“郁儿……别离开我……”一声声呼唤，呼唤着我醒来。
武罗神笑了笑。“他在等你……”
“谁？他是谁？”我想不起来那个人。“那匹狼吗？”
武罗神的眼角藏着笑意，点了点头。“你难道不想他？”
我摇了摇头。
我想不起来。自从红玉害我母亲被封印之后，我只是孤独的守了这碧瑶山千年，可曾与谁打过交道？
“这千年来，除了耕父，我没有接触过谁。我也不认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