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个白手起家摸爬滚打,一个出身名门娇生惯养,两个人性格迥异,时常会为了一点小事争吵。两人有过一段美好甜蜜的时光,可惜好景不长,只维持了短短两年。
魏锦澜五岁启蒙学习芭蕾,自小到大所有的骄傲与自信除了外貌皆来自芭蕾,可因为早早生下何津晨,婚后渐渐淡出舞台。直到何津晨三岁,她生活过于苦闷,复又开始练习芭蕾。芭蕾是一门需要天赋的艺术,同时也是需要汗水浇灌的。离开舞台近三年的魏锦澜付出了比之前更多的努力才逐渐回归舞台,但是巅峰不再。
有关何鸿业和女人的绯闻并没有因为他和魏锦澜的婚姻而平息下来。魏家当初坚决反对他们结婚,可婚后对于这样的传闻却熟视无睹。久而久之,自己丈夫和别的女人的故事传到了魏锦澜耳中,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她竟然不哭不闹,干脆学起自家人装聋作哑。
她日益沉迷于芭蕾舞中,甚至连自己的儿子也疏于照顾,何津晨三岁起便由管家和保姆照看。
这样的日子维持了三年多。如果不是何鸿业外面的女人找上门来,魏锦澜大概会守着她何太太的身份一辈子装糊涂。后来事情闹得人尽皆知,魏家成了京城上流社会的笑话。
魏锦澜多年的隐忍终于彻底爆发,自此之后她的生活里只有两件事——芭蕾和争吵,西苑再也没有了他们结婚之初的温馨和睦。闹得最凶的时候,两个人甚至还动过手。
何鸿业最后不堪重负,以身体为由到宁城疗养院修养,也就是在那时认识了还是实习医生的文秀娟。她初出社会,眼神中还透露着不为世俗所困的清澈光芒,年轻而单纯的女孩,最纯粹的仰慕和爱恋,让何鸿业看到了婚姻之初的魏锦澜——那个曾经让他感知爱情的女孩。
不知是爱情的再次降临还是一时错觉,让感情生活陷入困境的何鸿业做出了他后悔了一辈子的决定——隐瞒已婚的事实,与文秀娟两个人陷入爱恋。
这份短暂的爱情只维持了一年。何鸿业无法永远逃避京城的一切,只能辗转来往于两地。一年后,魏锦澜的出现让文秀娟知道原来她的爱情开始于一场骗局。
魏锦澜厌倦了这场荒诞的婚姻生活,多次提出离婚,可不仅是何鸿业本人不同意,连魏家上下也极力反对就像当初反对他们结婚一样。文秀娟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可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孩毅然拒绝了自己的请求,即使当时她肚子里已经怀了何煦,她仍然拒绝代替自己做何家的媳妇。
文秀娟只见过魏锦澜两次,第二次是在十五年以后。这十五年期间,她一个人带着何煦在宁城生活,跟何家断绝往来。和第一次的请求一样,魏锦澜希望她跟何鸿业结婚,只是第二次的理由变成了何津晨。
彼时何津晨二十四岁,正在美国攻读博士。何津晨一直以为是文秀娟的出现才逼得自己的母亲最终走上了绝路,所以他把所有的恨、失去母亲的痛苦心安理得地施加在这个夺走了自己父亲的女人身上,可他从来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曾经跟他的母亲一样也是一段爱情中的受害者。
第69章 第六十九章
安妮的办公室紧邻茶水间,咖啡机的轰鸣声透过紧闭的房门传出来。付瑶的耳边却听不到任何声音,她握紧了手中的解聘书,质问道:“这真的是总裁的意思?”
安妮坦然回答:“当然!”
“我不相信!我要见他!他不会这么对我的!”付瑶说着就要往总裁办公室闯。
安妮侧身挡住了她,门“咔哒”一声上了锁,她说:“总裁不会见你的!”
付瑶猛地抬头,愤恨地看着她,说:“我不相信你!我要听他亲自跟我说!”
安妮说:“你也知道,我在业界的口碑一向不错。这么多年无论是在寰宇还是兴晨,没有人会质疑我说的话,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我没有私心,我说的话仅仅是代表了总裁的意思。”
“没有私心?”付瑶讥讽一笑,说:“如果你没有私心就不会处处压制我,让我这大半年来只做些端茶倒水的活!”
安妮轻笑,说:“你是因为翩翩,才觉得我处处针对你吧!这还真不是我的意思,我还是一样的话,我的所作所为仅仅代表总裁的个人意愿,包括今天也一样!”
付瑶紧握着门把手的右手缓缓垂下,她咬牙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