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死进游戏里_作者:筱桃花(87)

  裘悦诗道:“别胡说,王公子不是这样的人。”

  “路遥知马力,是不是还有待商讨。”裘媛媛看眼裘悦诗,话锋又一转,蹦蹦跳跳坐到她身边“不过我刚刚看娘那神色,估摸这事算是成了。”

  裘悦诗脸微微发烫,不知该接什么。

  裘媛媛数十年如一日的皮,故意挑逗裘悦诗:“哎呀,这下好了,姐你找着如意郎君了,可算是解决了娘的一心头大患!”

  裘悦诗拿食指在她额头一点:“小碎嘴皮子。”转而想到什么,忧心忡忡道“你是不是还惦记着杨生?”

  杨生?

  她脸上的笑顿时僵住,眼睛看向别处涩然道:“姐你别胡说。”

  裘悦诗见她这神色,心中的欢快也蒙上一层纱,犹豫良久:“我听说……我听说皇上新封了个安定王。”

  裘媛媛忽的抬起头:“你听谁说的?”

  裘悦诗幽幽叹一口气:“郡主说的,”

  金家曾歆锦南国数一数二的富商,真真的富的流油,数年前,明面上说为了自家儿子的仕途散尽金家产业,实际上只是为糊那蠢皇帝。金家上下三代,驰骋商场近百年,好不容易积累的家业怎么可能说放就放,暗地里还是操控着歆锦南国的布业米粮业等各大产业链。

  有钱好说话,金家在京都中还算得上名门望族,加之他们那浪去苦寒之地戍边的傻舅舅在朝中有一官半职,裘悦诗又争气,琴棋书画人情世故样样精通,在京都的名媛圈也算得上个人物,各种茶话赏花赏雪乱七八糟会必定少不了她。

  她口中的郡主正是昔日南下毓江游玩的那位郡主,两人有些交情。

  裘悦诗继续说:“她前些日子就告诉我了,我一直没想好该不该告诉你,唉,左不过他两月后就回来了。”

  “封的那位王爷据说是在北方数次献策,履立奇功的一员小将,后来那小将不知呈了什么信物,将军老泪纵横,认定他是皇家遗孤,后来如何我不清楚,但前几日皇上已经拟旨送去了,快马加鞭,应该已经到了。”

  “这人……”裘悦诗道“想必是杨生。”

  从头到尾,裘媛媛只是认真听着,低着头盯着鞋尖一句话也不说,裘悦诗说完好一会,听见她底底道:“安定王?封的是安定王,不是安康么?”

  裘悦诗想了回,摇头道:“不是,我反复问了两回,就是安定王,怎么了?”

  裘媛媛缓缓摇了下头,没说话。

  又是好久,她抬起头,眼中空无一物:“也不一定,”她自言自语般“北边年年打,他指不定已经死了。”

  她像失了魂,裘悦诗都不知道她是以何种心理说出这番话,厉声道:“别胡说!”

  裘媛媛笑笑,起身走了。

  这事像是生活中的小插曲,曲子停了裘媛媛又成了那个没心没肺的跳脱姑娘,只是偶尔会发呆。

  几场春雨过后,夏日伴着蛇虫鼠蚁热烈驾到。

  夏日燥热,树荫下的一块青石板实在是个好去处,裘媛媛晕晕沉沉的趴在石板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扇子。

  夏日燥热,她只穿了件薄衫,十四岁的姑娘骨架已经张开,随意的倒在石板上就是一副画,一截皓腕就那么大大咧咧的亮出来,肩膀滑出半拉风光。

  青葱的树叶落下几片,周遭并无风声。

  许是喝了些果酒的缘故,她接住那片树叶,缓缓抬起头。

  树上坐了个人,降紫色的长袍散散的垂下来,他靠在树干上,一只胳膊搭在膝盖上,正低头看着自己。

  酒喝多了,裘媛媛扯扯衣裳,揉着眉角坐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也看不清这人的模样,但见这人长手长脚理应是个样貌不错的峻小伙。

  她身子软趴趴的老想找个地儿靠着,但石板子直溜溜空荡荡,裘媛媛只得撑着手坐着,笑道:“可是来赴席的公子哥?不识路吧,这儿是内院。”

  今儿是她外公的五十又二大寿,虽说是小宴,却也来了不少人。

  树上的人却不说话,还在低头看她。

  “你老看着我,”喝多了说话都是不过大脑的,裘媛媛摇摇晃晃站起来,弯腰捡扇子时差点将自己晃倒,扶着树干仰头看他,嘴角扯了个笑,无端带了点诱惑的味道“是觉着我好看?嗯?”

  她说完自己又笑笑,哼着小曲要离开,脑子却迷迷瞪瞪的不看路,脚上绊住石头,她倒是不惊慌,习武数年,伸手就要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