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在座的人也听懂了三分,不会说起,怕是就会说起,这算是威胁吧。
“你敢威胁我?”林扬芷气极了,何时受过这种待遇,也顾不得她前些日子因为面前这人受罚的场景了,话来了就要出口了,还伸了手想打霍勿尤,“你不过是……”
“不过是,不过是什么,”霍勿尤冷漠的眼神定在她脸上,瞥了一眼她被路余拦住的手,唇角扯出一丝弧度,似笑非笑,“表姐该不会不懂得,祸从口出,这个道理吧。看来那十日的罚,是受得少了?相府的规矩,苛刻得很呢,表姐可不要在外丢人现眼了。这丢的,可是相府的脸。”
林扬芷被她吓到了,的确,不可再提起,不然会被霍厉卿重罚的。可是手被路余紧捏着,疼得很,她急得哇哇大叫,“你快放开我!你这下作的贱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另一只手也伸了出去,还没碰到人呢,又被截住,两只手一同被路余扯到身后,疼得她仰起了头,样子滑稽,“你干嘛……啊……疼疼……你快放开我,你不过是个下人,贱奴……”
“同是爹养娘生的,怎么就是下作,贱奴了呢,表姐,同为人,为何有些人在你看来,就要低人一等呢?”霍勿尤冷笑着说。
众人对这相府千金,瞬间有了好感。
勿尤又凑到她耳边,用只有她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那被原府赶出来的你,又是何等身份,够让你如此放肆,若没有相府的庇佑,你早沦为乞丐了。还不知足?”
林扬芷睁大了眼,怒瞪着霍勿尤,一言不发,眼里的火却像要吃了她一样。
☆、第 5 章
霍勿尤冷哼一声,丝毫不在意她的眼神,让路余放开了她。
受了那么多气,却对面前这人无可奈何,林扬芷气极,抬手给了自己的丫鬟一巴掌,“贱奴,连自己主子都护不了,要你何用!”她打完还挑衅地看了看勿尤,似在说,我就打了,还叫了贱奴,又怎样?
霍勿尤摇了摇头,这人,无可救药。
等林扬芷气呼呼地走了,勿尤扶起地上的姑娘,看被林扬芷吓得,还在抖,“放心,她走了,没人会为难你的。”
她回头吩咐路余,将这女子送回去,看样子,她真是被吓得不轻,怕是走不回去吧。路余犹豫,怕她走了,勿尤有危险。
“何来的危险,这条街挺安全的,我就在此处,不走,大不了,”她指了指前方的酒楼,“喏,我在里面歇会,你快去快回吧。”
路余不得已,还是去了。
这场闹剧过了,人也都散了,还在回味的,也只有这酒楼二楼上的一人。这人周身贵气,虽衣着平平,却掩盖不了他的气质,俊朗不凡。如葱般细长的手指正握着茶杯,眼神随着楼下的勿尤进了酒楼。
他至始至终都盯着她看,这绝色女子,同别人不一样。
勿尤进了酒楼,立马又走出来了,看着远去的路余,松了口气,继续顺着刚才的街去了。他轻笑,机灵鬼。
“主子,我们回吧,待会儿皇上该问起了。”
他又朝勿尤看了一眼,随即回过头来,应着,
“回吧。”
霍勿尤闪身离去后,顺着街道走,忽见前方一宇龙国服饰的人走过,心境使然,直直跟了过去,转了路口,却什么也没见着了。
正当她想往回走时,忽地后颈一疼,晕了过去。
郊外河畔的树上,一白衣男子斜躺着歇息。本是岁月静好,一切太平,他算着小憩一会,便下河捉鱼吃。谁知有人不作美,扰了这清静。
睁开眼,看着另一河边的一群黑衣人,其中一个扛了一麻袋,倒像是装了个人。这路径,像是从那都城里出来的,不知道装的是谁。罢了,和他无关,他饿了。
他倏地从树上落下,惊着了那群黑衣人。他又若无其事地走到河里,正挽起袖口,打算捉鱼呢。对面那群人神经绷紧,以为他是挽袖要动手了,互相点头示意,随后,一群人向他冲了来。
各自相安无事便好,非要动手,他也是很无奈的。不过找上门来的,自当不放过。
细长的手随意拿了岸边的剑,对着那群人冷笑,“既是你们不要命,也别怪做了我剑下亡魂。”
黑衣人已经出手,怎料这人身手了得,手中的剑如施了法一般,灵活地挥舞着,一剑刺中了一人的胸口,忽地又一剑刺破另一人的喉咙,挥得毫无章法,却又让人无法应接,根本没来得及瞧见他的剑,便无意识了。不到一炷香,这些人都倒地了,剑剑致命。只剩了那扛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