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故意躲着他吗?在昨晚他吻过她后!
“张经理是问我们公司的傅采依吗?”毕祺感到有些意外。
虽然上回提案,他即看出张继之与傅采依似乎是旧识,但关系不怎么好,原以为傅采依今天没来,张经理应该会高兴些,谁知他竟问起她来?
“难道我认识的人里面还会有第二个傅采依吗?”
张继之的这句话,不仅回答了毕祺的疑惑,也间接说明了他们俩确实是旧识。
毕祺轻咳了声,顺了顺嗓子,心里不得不承认,这个严肃的张经理,真是个难搞的人物。
“呃,如果张经理指的是采依学姊的话,那真是很抱歉,她感冒了,所以今天才换我来做提案报告。”
感冒?为什么?
昨晚见她明明还好好的呀!
张继之不动声色,站起身来,说道:“我还以为她逃避了,不敢来。”
“张经理,你……”你怎能这样说?
毕祺想这么说,但最终仍识时务地没将话说出。
他们俩果然有结梁子,否则这个张经理何必话中带刺,又是嘲讽,又是讥笑呢?
唉,看来元晶这个广告案子要谈成,恐怕会难如登天呀!
“没事了,广告提案给我们几天时间,让我和内部的人讨论过后,会给贵公司一个答覆。”张继之说着,主动伸出一手,待与毕祺一握,洽谈即告结束。
这样的暗示何其明显,毕祺是个聪明人,再多逗留或攀谈只会惹人反感,于是在与张继之握过手后,他立刻转身离去。
看来回到公司后,得快快拨个电话给学姊,他们最好有第三次提案的准备,因为元晶的这位张经理,真是个不容易搞定的人。
傅采依一边洗鼻涕,一边以脖子夹住无线电话的话筒,还加快脚步赶到门边开门。
早说过遇上了张继之,就绝对没好下场。
昨晚离开了张继之的住处后,她严重恍神,似抹游魂一样,飘飘荡荡地在街上不知走了几个小时,直到真的累得再也走不动,她才搭上计程车回到住处。
或许是夜风吹得过久,她睡前发觉喉咙怪怪的,加上一夜梦中全是那个可恶的人在捣蛋,今晨醒来时,她发觉自己真的感冒了,还微微发烧。
身体不舒服是事实,但不想这么快又见到张继之也是事实,于是她干脆请假,在家好好休息,将提案的重责大任暂且交给了毕祺。
然而,她真能好好休息吗?
当然不。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个上午,她仍无法入眠,之后毕祺拨了电话来,告之广告提案的经过,可想而之,又是无功而返。
傅采依边讲电话边咳嗽,好不容易挂了电话,门铃却一直响个不停,害她又赶到门边,拉开门一一
一见到门外的人,第一个直觉反应是想马上甩上门。
“我听说你感冒了?怎么还在讲电话?”
是张继之。他利用中午休息时间来看她,关于地址和楼层,也是从苏跖远那儿问来的。
“我还没病瘫在床上,为什么不能讲电话?”噘了噘嘴,傅采依反驳道。
她真的不想让他入内,所以挡在门框中。
张继之自然是不以为意,视线略过她,故意往门内看了眼。
“里面藏了什么不能让我看的人或东西吗?”
傅采依怀疑,他到底是来探病的?还是来气死她的?
“就算是藏了什么,也不用你管吧?”
张继之难得缓下脸来,勾着嘴,绽露笑容。
“怎么说,来者也是客吧?何况我可是利用中午休息时间特地跑来看你,不请我进去坐坐吗?真是有失待客之道。”
傅采依又瞪了他一会儿。从几年前起,她就有自知之明,若他有心开口,她绝对说不过他。
傅采依干脆退到一旁,让他入内。
张继之一进到屋里,主动转身想关上门,在转身的刹那,很意外傅采依仍站在原处,差点撞到她。
“你想坐的话,就自己找个位置坐吧!我累了,要进去休息了。”傅采依看了他一眼,转身就想走人。
但也仅仅只是那一眼,她发觉自己的心跳竟意外地剧烈跳动,头也昏沉沉的。
她一定是病坏了,连脑子都不正常了。
张继之伸来一手拉住她,才刚张嘴,未来得及开口,即被她过烫的体温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