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烧?”
傅采依白了他一眼。
“拜托,我感冒了,发烧是正常的好吗?”
“看过医生了?”张继之问得有些急。
“吃过药了! ”
傅采依怀疑他再继续纠缠下去,她才真的会昏倒。
“我是问你看过医生了没?”关吃药什么事?
这一刻,张继之突然发觉,她的脸似乎微微泛着红,是体温过烫的关系吧?
“你这个人真烦耶,我都吃过药了,还去看医生做什么?”
谁规定感冒一定得去看医生?
她一直自信可以吃吃药,靠着自体的免疫力战胜病菌。
“你吃成药了?”眯起眼来,张继之沉声问。
“张继之,求求你放过我好吗?我想进去睡,真的很想睡,你就别管我是吃成药还是看医生后领的药,好吗?”
他真难缠,一定是上辈子结的孽缘,今生才会成为她的大天敌。
“你的外套呢?”张继之板起脸孔,突然莫名其妙地问。
“你找我外套干嘛?”
拜托,他只要快快离去,让她进房里睡就好。
“带你去医院看医生。”他的声音又冷又硬,一副没得商量的霸道劲。
傅采依偏偏就不吃他这一套。
“我早说过,我己经吃过药,没事了,我……”
张继之不再与她多言,拉着她就往房间的方向走。
“你要干什么?张继之。”傅采依紧张了。他不会是想……
“你若不进房间去拿外套来,我就带着你一起进去拿!”他拉着她,己往前走了数步,半点不容置喙。
傅采依的脸瞬间变得更红了,因为想起衣橱里除了放有上班穿的套装和平日穿的洋装外,还有贴身的蕾丝内衣裤。
一想到那些东西可能曝光在他的面前,她又紧张了起来。
第二十一章
“去、去拿就去拿,你不用抓着我,我自己进房间去拿外套就好,这样可以了吧?”
张继之很意外,她居然愿意妥协。
“那……快一点。”顺了顺嗓音,他有点僵硬地说,松开了她的手。
终于重获自由,傅采依难得没再逞口舌之能,三步并作两步,很快进房间里去取外套。
看着她的身影,张继之很满意于她的听话,至少他暂时是获胜了,希望两人的关系能这样长期维持下去,让她心甘情愿地跟在他身旁,爱他,如他之深。
从医院里回来,张继之发誓此生再也不信傅采衣的自体免疫说,更不准她乱吃成药,她几乎发烧到三十九度半,在医院打过点滴,好不容易退烧后,他才送她回家。
还没回到家里,傅采依早己因为过度疲倦和感冒药剂的关系,在车上昏睡不醒。
见她睡得沉,张继之不忍心叫醒她,只好抱着她上楼,从她的皮包里搜出钥匙,开门入内。
经过一翻折腾,将她送上床铺,又摇醒她喝了一点水,吃过一包药,才放任着她沉沉睡去。
张继之脱去西装,扯去领带,解去领口的钮扣,站在床边,看着沉睡的她,大大叹了一口气,精神终于完全放松下来。
看着睡得极沉的她,眉心却仍紧蹙着,他不由自主地在床沿坐了下来,柔软的床垫承受了他身体的重量,略略往下沉。
张继之缓缓伸出一手,指端轻轻地抚触着她的眉心。
“你不该有忧愁的,天知道我多么不愿意见到。”
这是一张多么令人心动的容颜,在人前是优雅有礼、轻声细语的;人后则是果敢、坚忍,像斗士一样地强硬,不弯腰、不低头,而此时沉沉入睡的她,却又安份宁静得如一个小女孩。他想,大概也只有在这时,她才能安静下来,静得可以任人拥在怀中,细细呵护。
轻轻地,他贴近她,额头轻触她的。
嗯,体温己恢复了正常。
他的鼻端擦过她的,细细地,柔柔地,极真实的肤触。
他的唇缓缓地滑过她的,甜蜜盈满了他的心头,很难解释内心的悸动,但明白那是一股渴望,爱一个女人,想要拥有她的渴望,很深、很沉,隐藏在他的心里深处,陪着他度过非常多个漫漫长夜。
张继之并没加深这个吻,只是轻轻触过她的唇瓣,然后在她的身旁侧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