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后悔?你才后悔呢。惠圆眼珠瞪得极大。
你什么时候生日?封锐盯着她问。
惠圆低头不语。
今天?这么巧?
惠圆撞开他,去捡擀面杖。
多做一碗啊,封锐说。
去死吧,惠圆小声嘀咕。她偏不做两碗,封锐拿筷子跟她抢,两人都吃了半饱。没饱,封锐说。吃饱了会短命。谁说的?科学家。这个科学家一定很好吃。脑子有病你!被你说对了!惠圆一脚在厨房,另一脚还在外跨着,就这样被亲住了。
她想把碗扣在封锐头上!
刚才的话收回,科学家不如你好吃。封锐又舔了舔自己的唇,那上面,是惠圆的余味。
有病……啊……你!惠圆除了丧失了动手的能力,连骂人也要被冻住了。
咬我是吧?她想,我也会!她把手里的利器干脆地扔进水池,撕一片厨房纸擦擦手,又擦擦嘴,封锐还在刚才的激情里,惠圆趁他未及,两手搂过他的后脑,封锐自然地身体朝她下倾,尖牙利齿就固定在了封锐的嘴上。很疼,他的第一感觉,他想引导一下,又觉得她咬得相当地紧,打算要把他的嘴咬一片下来。他嗯嗯两声,把她抱住,顾不上嘴上的流血,单手沿着她的腰肢抚摸,惠圆只觉得异样的血液流淌,两手下意识地从封锐的后颈脱开,回到腰上扯住衣服,这个动作也带松了嘴上的蛮劲,封锐反守为攻,一下脱开她的制钳,另一下却把她含住,惠圆吱呦一声,封锐摸到了她的腋窝,她破了功,想笑。弯着腰紧着胳膊找地方躲,无处可躲,封锐的大长腿架在门边,她要能忍了这□□之辱,皆可逃。可惠圆绝不能忍。
她想着能不能拿着什么把此人敲晕。封锐却疼得先嗷嗷大叫,一定是裂了,咬穿了,得缝两针。两针不行,得三针,拆了线也是个兔儿唇。
咩咩咩,惠圆掀起自己的唇皮学了三下,哈哈哈,她笑得乐不可支。
封锐正在对着镜子看伤势。
他觉得这个小羊羔的肉,还真是不能吃急了。自己一急,就会受伤。他什么时候这么没定力了?他从开荤到现在,桃花无数。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要为一个不起眼的人洗心革面,从一而终。在摘花的同时,他也一直奉行落英缤纷,片片如鸿毛。沾过身的,随时能断,永远不会成为羁绊。
却不知何时起,被这个女人捏到了死门。
你过来,他朝着正拿着湿巾慢悠悠揩嘴的惠圆说。
看看你造的孽。他把她拉过来,惠圆还在一个劲地狂笑。他被她笑得恍了神,意欲再试,惠圆却跳高一样跳到了沙发上,头顶比他高出一截,嗳,现在只是一瓣兔儿嘴,你再闹,就是两瓣了,哈哈,咩咩,她发咩声时很嫩,很嫩,搅得封锐心气尽失。
☆、第 四十 章
封锐没再逼她退出大宅,除了大宅中的相遇,离开那里,他们谁也不提那里的事。仿佛那儿只是一个电影院,他们去看一场,完了,散了,就回家了,不再记得当时的场景是什么。管他是悲欢离合,管他是情仇争斗,都丝毫不影响他们向往明天的心愿。
惠圆买回一包西瓜籽,封锐也磕几颗,后来他疯狂迷恋上了小零食,红沙果,夏威夷果,大部分的,惠圆不排斥。他吃她的,她也就吃他的,吃得心安理得。一边吃还一边挖苦他:你是不是怀孕了啊?几月啦?这么吃胎儿容易头大不好生啊?我可不当你月嫂,你另请高明。我讨厌换尿布。
封锐朗声笑笑,把腿伸长往她膝盖上搭。搭了这么五六次,竟然成了习惯了。惠圆直到腿酸才发现这小子越来越没规矩了。
封锐,惠圆不让他再吃了,他的嘴唇干得又裂出了血丝,她去泡了一杯茶给他。封锐打开一看是冰糖菊花,不喝,他说。
你都上火了,惠圆吹吹自己那杯说。
我上下都有火。
上是哪?下是哪?这茶润肺,上下皆通,喝吧。
我是心有火,又不是肺。下么,只能摸不能说。
惠圆咳了一声,又吹吹花瓣叶,菊花也有通便的功效。多喝点,利尿,不得结石。
你……封锐猜她会骂自己下流,结果她不仅不当菜,还就地翻炒一锅出。
封锐把茶端起来,离着惠圆很近喝,惠圆很小口,他就很大口,而且吹气声也很大,幅度也大,两三下就把浮起的花瓣吹到了惠圆脸上。
惠圆笑吟吟地把脸上的花瓣扒下来,笑吟吟地伸了伸她的小舌头,两指灵巧地扒开封锐的嘴,把花瓣喂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