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锐瞳孔燃起了火焰,瞅得惠圆有点心虚,她挪挪屁股,提前声明:哪里不痛快找你女人去。我累了,恕不奉陪!
小熊……封锐一叫,惠圆箭步扑进卧室里,迅速地关上门,落锁。
封锐在外面狠狠踢了两脚。
惠圆把笔记本找出来,开始找破绽和疑点。
封锐只暴怒了一会,惠圆听见他接了个电话,他除了嗯嗯,之外,没其它。惠圆想他断不会在沙发上睡一夜守住她,明天她早点走。
睡着睡着,惠圆就觉得一会热,一会冷。她迷糊着起来,发现被子不见了,再一看,封锐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把被子全卷跑了。惠圆揪了揪,封锐压得死紧,揪不动。半夜三更的,她没精神气吵架,她抬腿跺了他后背两下,他睡得沉,没感觉。她只得爬起来,没走到门边,长长一物一横,她就趴唧得摔在床上,四脚朝天。
惠圆恼了,蹭蹭蹭朝故意使坏的封锐脖子上就是三口。她叉着腰骑在他身上,恨恨地说,闹什么鬼?以为老娘是好欺负的?爬我床上来干吗?当我养小白脸?给我滚!她气呼呼地把被子扯过来蒙上就倒头睡。
封锐像认怂了,小心翼翼地又扯了一点被子过来,那股躁热的感觉又袭到惠圆身上。她猛地回头,胳膊打到封锐脸上,封锐捂着脸不吭声,疼死你才好呢,惠圆心想,你有床为什么不去睡?你女人呢?挤我这算哪门子事?我是你通房丫头?免费暖床?
惠圆一激愤,又想咬封锐,封锐从被子里一下把她搂住,轻轻磨蹭了惠圆两下,蛊惑似地说,往下咬。
惠圆跟扑嗒大头娃娃一样把封锐又是一顿乱捶乱打。打得自己觉得累了,又倒下,呼呼两声,竟很快睡着了。
封锐试探着朝她靠了靠。
早上惠圆醒来,记起昨晚的事,对坐在餐桌前人模人样的封锐说,滚回你女人那里去,再这样,我就在被窝里放屁了啊。
封锐呛了一口粥在嗓子眼。
拉稀,放屁……惠圆毫不知羞地重复。
封锐面不改色地把饭吃完。惠圆抢先一步要走,封锐扯住她的包包带,干什么,迟到年终奖扣10%,惠圆急道。
吃了白食,还不洗碗,洗了碗再说。
大爷我有钱,我买你洗行不行?惠圆掏出二十元放桌上。封锐冷哼,手依旧不放。
我咬你,惠圆睁大了眼。
咬也不放手,妈的,斗不过你了是吧,惠圆把包一块扔给封锐,挽袖子,三两下收了碗碟,抹净餐桌,进了厨房,打开笼头,哗啦啦,她给自己限定五分钟洗好。果然,五分钟,她擦净手,过来拿包。包挂在门把手上,封锐已经开了车门,在等她。
惠圆一脸嫌弃地坐进去。四处嗅嗅,还噘了噘嘴。刚没两分钟,她又探起身朝副驾上瞅了瞅。长卷发不见了!她又嗤笑一声。
封锐看她一路闹妖也不阻拦。
你什么时候结婚?惠圆到底没沉住气。
结什么婚?
都带回去见家长了,不结婚难道继续选妃?
你还操这心?有这闲功夫不如少做蠢事。
要你管!你爱春花雪月,我爱夜半鬼叫,各走两边。
封锐不再纠缠这口舌之争。离祥雀还有五百米的地方,让惠圆滚下车。惠圆把车门使劲摔。封锐从后视镜里看她,本不想在意,却被车门旋进来的风扑了一脸。
LILY女士把年终奖品都堆出了自己办公室门口,还有易拉宝和横幅悬着。上面有她本尊和一些废材口号。路过的人都眼馋脑热。惠圆把刚在洗手间洗过没擦的手,特意对着最大个的奖品弹了几指,水珠很快在贴着塑料膜的硬壳上滚落不见。身后跟上来的同事说,怎么,也看花眼了?惠圆轻笑:打赌盒是空的。赌什么?惠圆正反一掌。同事摇摇头,想想说,我也觉得是空的。咱别贡献脑细胞了,穷命不吃天鹅肉。
晚上惠圆问封锐,公司整个二百五当领导,是空调抽还是你抽啊?
封锐说,和你比起来,二百五更容易对付些。惠圆又摔了擀面杖。
她本来要煮一碗面。她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这个时候的生日,不管是养父还是郎中,都会在这天给她煮碗面吃。面对惠圆来说,即普通又珍贵。尤其卧一个晶莹的荷包蛋,调好了卤汁。
封锐说,你还会爬树吧?上房揭瓦应该也熟练,不如把这房拆了吧。
惠圆就说,去死吧你。封锐看出她的恼怒与往日不同,扭住了她的双手不让她撒泼,我死了你陪不陪我?你肯定也过不下去,不如……免得日后后悔。